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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簇翻过去，用被蒙住。如果这不是在她家，他就开撵她去了。

是虞唱晚的声音。她小声问：“鸭梨，你睡着了吗？”

虞唱晚轻轻笑了一声，推门来，俯重新打开台灯，对上少年亮晶晶的、神有些倔的双。

“但是如果除了你施加的那份力以外，还有无数的力同时作用在上面呢？就好像我们这个社会，推动和阻碍某件事的，永远不可能只有一个因素。在这背景，我们是不是还应该企盼，自己单方面施加了越大越久的力，就能走得越远越快？”

就是那锅该死的汤！晚晚昨天问这个小崽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菜，他竟然毫不客气地说想吃南方的笋。

当天晚上虞唱晚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九钟了。

黎簇翻了个白。谁要听你上理课啊，他想。

“听上去很合理，就像数学公理一样，合理到本无需证明。但其实，你有没有仔细想过？嗯……你中是学理科的，那么我拿理知识来举例吧。在只有力存在的况，其他条件不变，你给一个小块施加越大的力，时间越久的力，它就能走得越快、越远。这毋庸置疑。”

黎簇伸手把床柜上的台灯灭了，暴躁地翻了个。

虞唱晚毫不在意，她把一个笔记本放在膝盖上，想了想，开：“从这里说起吧……其实，以我的经历来看，现在社会上有很多矛盾，都是因为一个本认知的错误所导致的。我们从小就被教育，事实好像也能够证明，你越努力，牺牲得越多，最后得到的结果就会越好，而且人们把这一认知贯彻到生活的方方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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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唱晚抬看了一空调，温柔地问：“睡不着吗？是床太了，还是被不够厚？南方不像北方那样有气，你冷的话，记得打开空调睡。如果嫌，我把除给你搬过来。”

所以晚晚今天五钟就起来，就是为了给他熬排骨鲜笋汤。因为她今天要在实验室待一整天，可能要很晚才回来，只赶得及在早上。

“和这些有关系吗？”黎簇问，“如果你是我，你能在这样的环境里，心里什么事都没有，安然睡吗？”

虞唱晚看了他一会儿，看得少年不自在地别过去。她了，拖来懒人沙发到他床边坐：“反正也睡不着，要不要和我聊聊？”

“喝汤吗？”吴邪问，说着起向门走去，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过来对黎簇，“以后想吃什么和我说，不要告诉她。她不怎么会饭，手上的伤也才刚好，你这样是折腾她。”

黎簇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会儿都没有睡意。他呆滞地看着上的天板，而后听到了一阵很轻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