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灵魂的牢笼(3/4)

被往上拉了拉，压住他动的胳膊。

西罗垂死挣扎：“我没发烧，克罗莉丝，我只是有些，快把它拿开。”

“你都开始说胡话了，明明的像要着火，我好不容易才的袜给你降温，雨把我的袖全都淋了。”

袜……不会是我晾在窗台的袜吧，虽然洗过……西罗很绝望。

“我没在你的房间找到盆，就去外面接了雨。”克罗莉丝笑得弯月牙儿似的睛正在表达唯一的意思：快来表扬我的聪明。

“我小的时候生病了，妈妈也是这样照顾我的。”克罗莉丝歪着甜甜的说。她为自己也能照顾病人到十分欣，随即又担心的问：“怎么样，西罗，你觉好了吗？”

怎么可能好？西罗被她气得阵阵发，公爵夫人肯定不会用被雨浸的袜给你冰敷。

克罗莉丝却对这个“当妈妈”的游戏乐此不疲，还执着的要给西罗讲《一双金脚》的童话故事，哄他睡。

“在偏僻的波杰比尔有一个铁匠……”

虚弱的病人毫无抵抗之力，乖乖躺在床上，听公爵小支着脑袋在床边，用最轻最柔的声音给他念故事书。

夜已经了，早过了克罗莉丝十几年不变的上床睡觉时间，她开始打架，哈欠连天，小脑袋越垂越低，讲到铁匠的小学徒上了侯爵女儿时再也支持不住，倒在枕边不省人事。

耳边的蚊嗡嗡声终于停了，西罗轻松不少，撑了大半夜，他昏昏睡，但看着趴在床边已然香甜梦乡的克罗莉丝，又渐渐抓狂。西罗被迫恍然大悟，公爵小不仅不会照顾人，还是个麻烦，现在只穿着薄薄的睡裙就睡死过去，如果放着不，一定会着凉。

西罗想把她抱回卧室，却丧失了力气，他微微抬起胳膊，一阵尖锐的刺痛从后背传至指尖，像一把钢锥扎，他几乎立刻清醒，前的一切包括克罗莉丝都像白细沙砾堆成的雕塑般，一瞬间悄无声息的被风散、湮灭在黑暗。

他从没有这样惶恐，心脏痛的像被剜掉一块，大叫：“克罗莉丝！”

“克罗莉丝……”床上的病人沙哑的呢喃。

一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你的运气不错，伤再几分，医生就要把你的整条胳膊截来，以后一辈用左手吃饭。”

光穿透银纱帘落在榉木地板上，像一层柔柔浮动的波，西罗用力眨了眨，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克罗莉丝坐在床前，上仍是庆典那天所穿的的白裙，上面还血迹斑斑，发也蓬蓬的像个鸟窝，憔悴的模样比在撒丁岛的时候更甚，一双又红又，不知哭了多久。

她明明那么净……西罗既心疼又兴，忍着半边的痛挤一丝笑：“你的泪是为我的么？我真幸福……”

“别动！你真的想变成残废？”克罗莉丝立刻凶的朝他吼：“你把自己搞得一伤，你知不知留疤很丑……就为了证明你很厉害？”

西罗的眉挤一条壑，气：“我需要向谁证明？”他的笑容也慢慢消失，“除了你，我的家人都去见上帝了，还是说你觉得你那个和我八竿打不着的堂哥值得我舍生忘死的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