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4/4)

不见礼的，王溪觉得奇怪，“你是如何知的，可是母亲同你说的？”

齐摇了摇，“昨儿个听见母亲房里的丫嚼，我才知的，是已经说定的。”

“这是喜事，有什么哭的？再说你一个姑娘家，即便是了耳，也要装作没听到的，怎好自己先慌了阵脚？”

齐一撅嘴嚷，“凭什么我就要这个模样？尤家姑的亲事还不是自己的主，嫂你说他们这样的人家，也没有人能她的主。如今就将我的事这样草草定了，你可知那个尤嗣泽是个什么人？十六就了官！尤家姑曾经说过，他们家里最官面的不是尤家大哥哥，却是这个尤嗣泽，这么个年纪亲戚面前都摆的是官派，你说我平日里见着大哥哥就发觑，嫁过去岂不是天天心惊胆战……”说到这里她求救似地望着王溪，“母亲正在气上，如今只有嫂你能帮我了。”

斟酌一番，不先回答帮不帮的话，王溪问，“你刚才的话也全同母亲说了？”

齐了，又哭了起来，“都说了。”

“还说了什么？”

齐嘟囔，“谁嫁谁嫁，反正我是不嫁的。”

“莫怪母亲生气，别说你一个大小，就单是一般人家的女儿也不好说这样的话。”

嫂的话在理上，齐一时回不话来，只是想到伤心，呜咽，“母亲……从来没有这么疾言厉的，她说……她问我尤家姑被拐拐过，是不是我也想离了这个家，又问尤家姑是望门寡妇，是不是也想我们府上楣，她……她还让平日里给她捶的珍儿跪在那木杵上，自己个儿赏掌，珍儿也吓着了，噼里啪啦打得声声响，腮帮都打了，我实在听不过就跑了来……”

说到这里，那泪恰似断线的珠，将来。

王溪觉得齐实在荒唐，小姑要嫂掺合婚事说去让人笑话，但把话说绝了，又怕冷了小姑的心，从此生了嫌隙倒也不好，她靠的近些，抚着齐的背这样，“母亲现在显是动了真怒，你小的不好再违拗她，你平日里最会讨母亲喜的，想来人都是吃不吃，你这样说风就是雨，使动气，闹成了僵局，伤了母女的分就不妥当了。”

这话显然齐是听去了，默然颌首，一会儿又抬起来，“嫂，今儿我住在这里可成么？我怕回去了。”

王溪笑着将她拉起来，“这可真是荒唐了，”推着她往屋外走，“你今儿只有好好的回房，再了什么动静，别说外面跟你的两个丫要跪木杵，连你嫂也要一跪去。”

齐拉着她的袖不肯放手，就像拽了救命稻草似的。

不等她再说，王溪就将外侍奉小的两个丫唤来，嘱咐，“好生伺候，回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