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3/3)

是小丫，资格尚浅，只有听话的份，一句话去，等闲不敢回半个字，红着脸退到一边，也不敢委屈的模样。

边上那个“脸盘”的面已然不好，菖蒲看了一，冷：“侧屋里都收拾净了？”

“收，收拾……快了。”

“既然如此，还有工夫在这里嚼主的，你可仔细着！”

小丫年纪轻，经不住事，睛里一，泪珠就开始打转。

这话给去，就不再理，菖蒲一径儿往里走，院里的石榴开得正烈，殷翦碎，红绡初茂，簇簇生团，王溪穿了一件银红的对襟袍衫，衬着月白的裙，在中间一条羊石甬里站着，霏正艳，铜枝上红似火，是一幅别样光景。

映月陪在一旁，侧屋连着正上有几个丫正捧着金银皿。

菖蒲上来扶住，“天已暮，夫人怎在外？”

“来来往往的瞧着，见着石榴开得好，就来看看。”她见菖蒲手里着一个手巾包，便问，“中何？”

菖蒲将东西启开，里是几张银票，一叠账簿和一本支应对簿，“秦妈妈将这个先与了我，说这几张票是‘认票不认人’的字号，失落了她担待不起，还有对牌等件她再料理净，她不让别人过手，嘱咐我拿过来。”

王溪笑笑，“她老人家还是信得过你。”

一语双关，菖蒲有些臊了，笑笑不响，看夫人面上，气神皆是不错，两颊虽嫣，却不是病容，今日又择了这样的衣裳，晚霞映着，丰有余，比前些日还要瞧着光鲜，这一瞧，就将原本要回的话都咽肚里。

这时丁瑞来，见夫人站在院里，先就磕，“老爷让我兄弟来告一声，今儿是请顺天府丞和治中的饭局，是通政司孙大人的东，就设在琉璃厂后的锦华馆，老爷说了，若散得早，戌时就能到府里，让夫人不要挂心，安心歇息。”

丁瑞一走，映月就笑，“夫人自从病了，老爷可是上心。”

菖蒲拉了她的襟，“怎么说话的，也不怕晦气？”

映月才发觉不妥，自己忙就“呸”起声来。

王溪待宽柔，且不计较这些，轻拍了她两，领着两个丫回屋。

这日齐靳回来的甚早，一盏灯笼照来，他手里提了一个尖尖的小角包，仔细看竟是一个粽，他老爷的甚少带这些吃回来，看着有些发噱。

“这馆里的东西果真与旁不同，怪不得连太后也要念叨，过些日我让店家挑一席到府里，大家也常常鲜。”齐靳今日兴致奇，面上带笑，且神模样有些少年气，他提了手上的粽递给王溪，“这是时节的东西，让馆里才蒸上的，你尝尝。”

见他特意带回来，王溪也不扫他兴致，解了扎粽的丝线，苇叶一展开，火和糯米的香味就一散来。

她咬了一，展颜，“这味儿确实不错。”

齐靳也很兴，他笑，“看你样，真是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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