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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官面相和善，底着一颗小痣，数年前的一段记忆浮上心，苏慕宜：“您是李姑姑吗？”

理说，薛太妃是天生母，可霍珣从未主动提起过她，更没有亲率百官前往皇陵拜谒。

许是看了她的顾虑，李氏：“请姑娘放心，陛不过来的，今日特殊，原是薛太妃的忌辰。”

“后来的事，想必您也听说了，陛纵火焚毁蓬莱殿，烧了母亲的梓，怒宣德帝。其实那会儿，劝过陛，您的父亲也劝了陛好几次，要他开与宣德帝服个。他打小就倔，哪能劝得动啊，后来，便只去了漠北。”

“没想到四年过去了，苏娘还记得。”李氏笑望着她，想起天代过苏娘如今份机密，旋即改，“姑娘请随过来吧。”

“你怕师傅怪罪你吗？”霍珣角微挑，“到时你就说是我行把你掳来的。”

霍珣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缓和语气，“阿慕，抱歉。”

事？”

冬日泡汤泉于大有裨益，可这毕竟是霍珣的地盘，万一他突然闯来怎么办？

左右为难之际，霍珣忽然开，“此次余泓并未跟来，稍后我飞鸽传令与他，让他去趟英国公府，告知况，其余的，等了山再说吧。”

苏慕宜心生犹豫：“陛……”

“可陛并未迫于我，是我自己选择来栗山的。”

苏慕宜眸光带着疑惑，李氏和颜悦：“外寒气重，姑娘泡汤泉吧。”

可如果不说，等回到家中，她又该如何圆这个谎？

“为什么要来呢？是因为不想亏欠我？日后好与我断的净净吗？”

车复又回到行，冬日的夜来得早，还没到用晚膳的时辰，外就已黑了，霍珣将她安置在偏殿，吩咐女官贴侍奉，便径自离开。

偏殿同样开凿了温泉池，巾栉香膏一应俱全，连衣裳都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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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此事，苏慕宜心中有些慌，雪一整天，今天多半回不了家，若告知父母自己与霍珣待在一块儿，只怕他们担心焦急。

“今日是太妃娘娘的忌辰？”苏慕宜吃了一惊。

苏慕宜沉默以对，经历了这么多事，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再剑弩张，她也能平心静气照顾他，与他说话了，唯独没有想过以后还要与他纠缠去。

“并非陛冷心冷，不愿办太妃娘娘的后事，是太妃娘娘叮嘱他这样的。”李氏帮苏慕宜除外衫，温言，“太妃娘娘临去前，就陪在蓬莱殿，亲听见太妃娘娘代陛，她死后不必追思哀悼，若有机会，能将她送回漠北安葬最好，若没有机会，便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