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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慕宜又气又好笑，柔声：“吃了几块？”

走到厅被告知，中递了帖，今岁端，天邀请英国公夫妇赴宴，她这位沈姑娘亦在其列。

转四月，商号在西境的生意越越好，沈氏年岁渐，打算把生意到女儿手里，筹谋着为她铺路，把大半生意给苏慕宜持，自己只偶尔过问几句。

苏慕宜搂着女儿，打起车帘，车驶过朱雀街，夜市繁华闹，贩卖声不绝于耳。

更令她诧异的是，帖居然是霍珣亲自送来府上，他正陪着皎皎在书房临字。

“因为我有次对傅姑姑说，我很喜兖州的夜市，不巧这句话让有心之人听了去，他便令开放宵禁，让靖安也有了与兖州一样闹的夜市。”

提起此事，沈氏容微有些尴尬，“我原本搪陛，说皎皎与你门了，谁知你爹爹正好带着皎皎路过，孩见到陛兴得很，拉着陛去书房陪她写功课。”

了坏事被抓现行，皎皎害怕地往霍珣怀里躲。

“是不是很闹？”她笑着说，“阿娘怀着你离开靖安那会儿，京中还未开放宵禁，每到夜里，便会关闭坊门，除了必要公务不得离开各自的街坊。倘若外，不小心让武侯抓到，可是要受刑罚的。”

渐渐地，京中皆知英国公夫人的外甥女便是沈家商号的幕后掌权人，对这位年轻女郎钦佩不已。

“因为每次见面，伯伯都会趁阿娘不注意，偷偷打量阿娘呀。”皎皎想了想，小声说，“阿娘，别的小朋友都有爹爹，皎皎也想有个爹爹。”

苏慕宜莞尔，“皎皎怎么知？”

皎皎与他挥手作别，乖巧地跟随母亲去和姑姑他们别。

其实霍珣为她的那些事，她都知，只是没有当面提起过罢了。

苏慕宜行到书房，皎皎坐在霍珣膝上，父女两面前摆着小半盘芙蓉糕，小家伙嘴边沾着糖渍，一看就是刚吃完还没净嘴。

“想让伯伯皎皎的爹爹？”

坐上车，皎皎扑到苏慕宜怀里，“我方才看见伯伯抱着阿娘。”

“阿娘，我去看看。”

……

皎皎睁大双眸，“那为什么现在可以外了呢？”

这日黄昏，细如雨丝，她撑伞回到英国公府，还未摘幂篱，望见门停着辆青篷车。

提起这件事，苏慕宜不由容赧然，须臾，女儿语气笃定：“伯伯很喜阿娘。”

小家伙没有否认，而是说：“如果阿娘不喜伯伯，皎皎可以再等一等，一定要是阿娘喜的人，才能给皎皎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