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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直接问为什么，盛柳思考了一会儿，才问：“因为她没有恐惧？”

和她所猜测的相去无几，梅香寒安静听她继续往说。

“没错。最开始引起我怀疑的，是那份跟其他卷宗不同的卷宗，所以我提要亲自见见谭小。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就见到了。”

“是宋生。”谭小说着竟然哭了起来，“我与宋生在庙会时一见钟，后来宋生托媒人来提亲，可我爹他一直看不上宋生家境贫寒，一直拒绝这门亲事，甚至叫人把宋生打了去！”

“只要我这么了，待日后采贼归案，他便同意让我嫁给宋生，日后还会提宋生。”

“若她不在房间里见你呢？”

“房间。”对于她的主动提问，梅香寒受若惊，慢慢给她解释着，“她的房间，不该是黑的。”

“是。”

利诱。

盛柳恍然：“所以你才借把脉的机会，问了那些问题。”

威。

再三叮嘱谭小不要把今日的谈话告诉任何人后，梅香寒和盛柳告了辞。

“后来……后来，我偷偷跑府，跟宋生私奔了。”

也不知是他太过相信自己女儿不会卖他，还是太小看她们，以为她们发现不了这其中的不妥？

谭小。

“我爹说，若是我不这么，那么他就把宋生当采贼抓起来……”

路上，盛柳忍不住问：“你怎么知她不是真受害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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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柳柳姑娘，这么快就明白了。”

后面的故事，简直就像话本里写的一样。小鸳鸯私奔之后，珠胎暗结，打鸳鸯的官家辈现，带走了官家小，就在官老爷觉得官家小败坏门风，气得不知该怎么理小肚里的“孽”的时候，正巧城里现了采贼。

事已至此，梅香寒觉得，自己差不多已经搞清楚了来龙去脉。谭麟这个计划，单在剡县来说，可以说是天|衣|无|的。只可惜，当自己和盛柳提要接谭小时，谭麟完全可以用“不想揭伤疤”来回绝，可他却是一应承来。

“你爹要你作假，可是为了……报复什么人？”

“让你作假的，可是你爹？”

于是，“玷污”小的黑锅被扔在了采贼上，“孽”也名正言顺被除掉，跟穷书生私奔的官家小也成了大案的受害者，虽然名声依旧不太好，但却也能博得些许同。

梅香寒脑里的想法来回转了几转，最后一个猜测浮现来：谭麟该不会是打算，直接把宋生算计成采贼狱吧？

还是说，谭麟是故意的？他跟谭小说的计划，其实只是一个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