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怎麼說出口，也不過是(2/2)

他不知许祈修是用什么表放他离开，因为那双睛里有太多泪，他本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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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忘记，但不一样了，在我心里的，是他，也不是他。」

「祈修，」杨式瑢叹了气，「对不起，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你，小景的名字叫李景旂，我喊的『祈哥哥』，其实一直都是他……你、你只不过是他的影……」

「我哪里的不好、让、让你不兴了吗？」许祈修知他是认真的，很快溼了角，慌张的死抓着不放。

他愣了会儿，看着背影默默收回手，觉得自己好像也开始发寒，浑一片冷凉。

杨式瑢不知他是怎么一个人回自己家的，手上着家里的钥匙，那是他用脖上的项鍊跟许祈修换回来的，他抓的很，手心痛，心更痛。

好不容易爬上床，一闭上又开始猛烈咳嗽，这次没有温，没有上递过来的，也没有人会张的为他拍背。他咳的十分痛苦，上半夜几乎无法瞇，天亮前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还冷吗？喝汤就不冷了，」许祈修想去拉他手，杨式瑢却一站了起来，径直往餐桌走去。

隐约知杨式瑢要说什么，他在厨房里躲了好久，觉得脸上的表勉维持住了，才故轻松的走回客厅，一坐上沙发把人揽怀里。

他在沙发上哭累睡着了，半夜醒来的时候全发抖，连小黑在他心窝蜷着也没用。他忍着冰冷僵的手脚，先把小黑抱回垫，再勉自己拖着沉重脚步踏浴室，可不冲了多久，却怎么也温不起来。

小黑上鞋柜，歪着像在问他为什么今天只有一个人。他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猫咪嚎啕大哭起来。

「我不懂……我只知我你、我要对你好……」许祈修的揽住他后腰，把自己整张脸杨式瑢的，「我知你也我的……为什么？」

「你是说那个小景吗？我不介意！」许祈修抓住他的肩膀，泪依然止不住，「我们不是说好了，着他的你我也，只求你不要离开我……」他抓住杨式瑢脖上的戒鍊，「你答应我告白的那一次，你忘了吗？」

像往常一样，杨式瑢吃不了多少就停筷了，通常这时候他就会一边对男人笑，一边悄悄把吃不完的到对方的碗里，但如今他只是沉默，垂着等着。

「……对不起，」杨式瑢不像平常好声好气的哄着要男人别哭，只是觉着衬衫的溼意，双手垂在两侧，没推开但也不去安抚，维持着冷淡平静的语气回，「我心里有人了，你对我越好，我越是罪恶。」

「对不起，」他没有拨开，着手任男人掐着。

餐桌上杨式瑢没什么说话，大多都是许祈修一夹菜一装汤、让他多吃多喝的劝勉声。

许祈修看了他许久，想从那双泛着光的睛里找一戏謔，「今天是愚人节吗？」他忍不住抓住杨式瑢，那力是他没意识的狠戾，「瑢瑢，你别跟我开玩笑。」

「许祈修，」杨式瑢难得喊他全名，认真的平视着前的人，「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抬起，看见男人笑的十分温柔，弯着腰用手指蹭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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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式瑢一时不察，重心一歪倒在男人上，但他并不似平常惊慌，只是沉静的伸手住对方，重新直起坐到一旁。

一半是渴求，一半是愧疚，枕溼了乾、乾了溼，大概是因为连梦里都在哭吧。

「瑢瑢怎么了，你要跟我说什么？」他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跟平常差不多，却没意识到手在颤抖。

「我不懂……瑢瑢，求你别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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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减少自己的罪恶，他选择用尖锐的字词刺伤、退对方，殊不知只是徒增彼此的伤，让负重累增，也伤人自伤。

「你的最不好的事，就是对我太好了，」杨式瑢看见许祈修的泪又快又急，忍着想捧起脸去泪的心，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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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这副景，许祈修终于无法再自欺欺人了，他把嘴里索然无味的吞肚，也没什么心思再吃，把人引去客厅坐着，痴缠的看着杨式瑢的侧脸好一阵，却在他想开说什么的时候连忙起，把剩大半锅的端回厨房倒掉，觉胃里一阵翻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