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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恨张扬，也压不想摆脱张扬。潜意识里他甚至渴望张扬能驯养他，就像主人对待玩偶。

吕嚣忽然想起张扬曾经说过不能吻他的。前世张扬从没吻过他，今生的每次接吻，都伴随着大量不安的绪躁动。

“照我们当时试图推行的计划，”教官挲着修手指，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你现在大概能达命令，你如果达消除，这个世界的消除者就必须服从。”

吕嚣抬手，转过脸一次认真地看向教官。少年苍白纤细的脖总有脆弱，似乎一拧就能断。

信号波，见过的只有我和153两个。”

冰棱折七彩光，和童年记忆中一模一样。

“审判者能什么？”

真完啊！

吕嚣颤抖着手掰断一冰棱，凑到淡粉樱边，垂笑了声。“你们说，我是审判者？”

这个代号冀北的世界只有一个消除者，就是躺在宅院“盒”里补充能量的张扬。他不敢想象有一天，就连张扬也必须得服从他。

张扬所需要的，究竟是一个男朋友，还是一个所谓审判者？

吕嚣倏地抬起，一脸震惊。

教官意识挲指尖，忍着想摧毁这样一个完的纸片人的念。不过，他也算理解了153为什么看上了吕嚣，这个纸片人单薄又完。

“必须吗？”吕嚣皱眉。

“嗯，大概是。”教官耸了耸肩，笑容里透着漫不经心。“你看这漫山遍野的冰棱，大概就是你的能量现了。”

教官迎向吕嚣的神，勾，似笑非笑地了个。“对，就是你想的那样。当初审判者计划之所以失败，外在看起来似乎是因为有反对的声音加，我们被推翻。但真正参与了审判者计划的各区教官们都知，真正的原因，在于我们没法塑造一个完的审判者。”

但是没有。

教官顿了顿，忽然叹了气，扬起一张绝的脸，语气微现惘然。“后来我们才知，数据区本不能成为审判者，原生世界的纸片人也不能。只有从原生世界里改造过的纸片人，在链接主系统的服务并且上载了记忆卡后，才能有几率成为审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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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张扬是在刻意改造他吗？

前世吕嚣被张扬金屋藏，事儿都不了，他以为自己想摆脱张扬的。就连在幻海黄金海岸见到父亲吕梁时，他也真的以为自己会恨张扬。

可这算什么呢？

吕嚣抱双臂，从心底渗透寒意。耳边风声乍起，冰凉的空气爬过脚每寸地面，咔咔咔，空中凝结一透明的冰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