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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杀她，可又舍不得杀她。

他发誓，他真的不想救她，他只是看不惯顾明宇这副嘴脸，想起了几十万年前那个弱小的自己被顾明宇这废欺辱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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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臭小他教他师父剑法、他陪他师父去报仇，还他在他师父无可去时收留她。

都是要杀仇人，那先杀顾明宇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可随着他在这小的时间越来越久，他发现自己的意识与这小逐渐合，原本他可以独立决定、独立行动，可越到后面，他与他就越来越分割不开了，他再也不能随心所地杀人，对着那个抛弃自己的师父，绪也越来越复杂。

这始终是那个傻小的，那个被师父保护着的傻小的。

他只是一抹残留的意识，差错跨越了时空的界限来到这里，恰好看见了平行时空的自己，因为有师父的保护，才愈来愈相信，这个糟糕的世界，依然存在着能够让自己守本心的东西。

傻。

不杀了自己的仇人，还跑去救她？

他只是短暂的停留一，有时候苏醒，有时候沉睡，他教那小如何修炼，在他们遇到危险的时候来保护着他们。

可凭什么，她对这小如此好，却对自己这般不屑一顾？

他掌控的第一件事，便是想杀了她，可那傻小却在识海苦苦哀求自己放过她，还痴心妄想让自己赶跑那鬼鬼祟祟的顾明宇。

己不仅没死，还重生到了几十万年前的自己上，那个懵懂又无知，随手一个松糖打发他就能让他兴很久的自己。

他想，这些决定都不是他的本意，都是被的。

十几岁的顾淮之看不来，可几十万岁的顾淮之可是在回忆里看得清清楚楚，什么仙女，什么萧瑶师，全都是他那游戏人间的师父的恶作剧，不过多了个小小的障法罢了，却将他骗得团团转。

可有时候看着萧虞那双害怕得想要逃离的睛，他又好想告诉她，“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

笑话，他堂堂尊，怎么会听这小的？

了结顾明宇的那一刻，月光渐渐散尽，太从天边探了个脑袋，顾淮之觉自己的意识又要沉睡过去，这才知，原来自己只有在月夜才能来。

他始终认为，那是因为那个傻小的意识在作祟，因为他们彼此密不可分，所以在决定时，不仅他能影响那个小，那个小也同样能影响自己。

他顾淮之，堂堂一个尊，几十万年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栽到了一个臭小手里。

呵，这小可真是个傻。

那个自己，竟然又被同一个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