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2/4)

初未想邀功：“你们习武之人不最看中发肤的吗，我在你刚清醒时就说你断了，以后能否走跑未知定数，这莫非还不够难听。”

初他的小臂表示自己在听，劫后余生的欣喜过后即是逃脱不掉的遗憾：“对不起，我没能力打听你数以万计的兵落，于营地粮草更无从手。”

“谁都不比我了解王城一战的形，你不该歉，我不能怪你。”萧乡雪疏导：“霍微选的军营所在地形易守难攻，你若留在里面，绝对要比现在舒坦。”

“霍微大人仍认为我听不懂中原话，每日除了用膳也不和我说话，为隐瞒世我只好忍着，忍着不去打听你的消息。”话到此，初对萧乡雪一笑：“后日你派来的译官一行到了军营，我便能装着样和霍大人了。”

“！”初倏地和遇到火燎般猛抬起, 目瞪圆一时不知何去何从，她注意力很快落回萧乡雪，二人目光接恍若隔世, 初的慌瞬间化作惊喜攀上眉梢：“你醒了！”

此番景最不可能现的就是初，偏偏跪在石睡得正沉的是她没错。

这丫比他第一次见时更为狼狈，连发丝中间都夹着沙尘，活生像个小要饭的。萧乡雪庆幸他一看到的不是血海尸山，手臂恢复知觉他却不忍动作，只哑声唤：“初。”

伤的的确不轻，不然哪能到她苦苦看守。萧乡雪呵气笑：“多谢。”

“那夜你得到使节遇刺的消息，集结营地几乎所有的兵不顾风雪连夜赶路，只留一些守卫杂役，与霍微大人。”初回想：“你走的那么快，我爬上山坡往望只能看到接连成片的火光。你离开越久，我不知为何就越怀疑自己，当时你给我留的神是什么意思，是后会无期，还是让我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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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你有很多疑惑，你开费力，我待会一件件讲与你听。”初没工夫躲避，加快语速安住萧乡雪才发觉他在碰她。温回升后指腹茧并不糙，初禁不住破愁为笑：“原来你的手是这觉。”

“就在前一刻，我决定有些事不能和

“我又不是小孩，哪用得着这么多人照顾。我本以为霍大人留在原地是因力不支，然而一问他却回答：王爷让我养好豹，顺便看好你。”初心中油然而生一愧意：“若没有我，霍大人跟你前往王城多加筹划，说不定你就不会受伤了。”

能忍了。他于战场昏起总习惯确认手脚还在不在, 将四肢逐个移动一寸, 竟发觉右手被人攥得实, 不听使唤。

萧乡雪自会到了左奇异的胀痛沉重，他看向勉支夹着小的树枝，不吝夸赞：“你的杰作不赖，何来难听之说。”

他猜的很准：“但你为我跑来了。”

“能一样吗。你伤的那么厉害，一夜比一夜的凉去，我不会医术只能把着你的腕脉。”初惊魂未定地摸上萧乡雪的额，见无大碍方：“它还在，我便撑得住。”

萧乡雪如同在地狱走了一遭，有人于榻前等他重回世间莫名其妙的温。他缓缓抬手抹去初脸上血痕：“醒了。”

她个话痨多日不言保准憋坏，萧乡雪角微扬，解释：“使团他人受着保护从王城来与我会面，我留了一分人，余的文官带着麻烦，不如让他们回营照看你。”

“有命亲耳听到伤，便没什么话是难听的。”萧乡雪笑着耐复杂心：“我先前九死一生，醒来询问有关将士伤亡，营地安全，粮草余量等便会耗去多时，有力想到自己时也就不在乎了。反正没死，随便治。”

萧乡雪还有些眩，由初牵着他手腕平静莞尔：“你不都攥了好几日。”

“要说这些场面话，我倒想让你省力气。”初拍拍石板边侧的灰，扶着萧乡雪胳膊小心落：“话虽难听，但伤动骨一百天，你左不要随便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