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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知是否属于他的记忆里战事最惨烈的地方。现如今已经和谐如斯，三两孩童闹着，几家大人唠着家常，还有一个摊贩推着车卖冷饮。

究竟要去哪里，他不知。他只是跟着本能，觉得前面有他想找的东西。一直走，一直走，唐立言最终在两座塔面前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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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远，便是雁城那唯一的综合大学。

唐立言又不听使唤地了眶。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随着这小推车飘到那个遥远的上世纪，瞧见尸骨成山、血漂橹。

这些问题没有答案，他仍旧不知裴山当时为何说那些话，更不知自己边的这个裴山又是如何想的。

学生模样的姑娘也压低了声音回答：宣讲会，有关修复战时受损文的。化院、院、考古、信院的教授们一起来，现在在讲话的这位，是化院的陈院。

唐立言苦笑了，挤着人，推门去。

唐立言漫无目的地走着，沿着灵龙江。

劳驾问，这边是啥活动?唐立言低声问边人。

当初的校区搬去云城后便再也没回来过，唐立言只知老校区的牌匾是个景。他跟着印象一直往南走，果然在江岸尽看见了矗立的建筑。

唐立言隐约听到有人在讲解，便也竖起耳朵听。他个，很快越过人群，发现大厅中央的主讲人一位气质绰约的女，穿着西装，淡妆素雅，正指着旁的玻璃罩说着什么。

双塔。裴山和他提过，这里在民国时候被烧毁，这几年才翻新。当然，他们在一起时，裴山总是总会提到那个年代，他之前只当这是为编剧的职业病，没想到，还有这么丰富的义。

这是军装。领上的块，我们通常叫它

两块钱刨冰喔!

草莓冰噻

陈院?唐立言记得裴山说过，他和这位比较相熟。

哎哟，小伙不买就不买，表好吓人么事!老板饶过他，接着吆喝着往远去了。

唐立言苦笑了，骂了句话，一跺脚，又把满手的白纸都烂，揣了袋。

唐立言往里走，在知名校友照片栏上站定。他看见了许多熟悉的名字，校、秦远泛、柳乙黑白的相片，里人却笑得神，各个神抖擞，皆是醉心研究的学者样。找了一圈，没看见想找的人，唐立言便离了校，继续往南走。

仍旧是红白相间的，只是木桩都染上了岁月的痕迹;牌匾上的金漆落了大半;当初校的手迹如今也算是半个文，被收藏了博馆;近了看，还能瞧见木上的弹痕和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