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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话题结束了，唐立言那边依旧没挂，好像在走路，从人声嘈杂的地方，走到一个安静许多的空间。

裴山愣住。没来由地，他很张，手心里都是汗。

朱元、远泛、婉婉唐警官听起来像在笑，又像在哭，什么都想起来了。

裴山说不清自己是该松气还是该担心，反正心仍旧被石块堵着，甚至郁气从腔蔓延到咙，说不话、不过气。

裴山并不好意思说自己脸都哭了、没心思看，对不起，我太着急了，联系不上他。你知他在哪吗?

裴山没能救朋友，欠人一条命和六年光，失去了亲人、人和伙伴。即便是在二十一世纪，他特立独行他大胆放肆，可仍旧逃不过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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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搁一块呢，等你好久。他本来打算去火车站的，但是这边走不开嗳，我让他跟你说话!

其实我应该早给你打过去。对不起，但那些事实在太难收。我忍不住想，以前的我和现在的我到底哪个才讨你喜，纠结了一段时间才想通。

正一筹莫展着，他突然看到屏幕亮起来，没顾得上泪，赶忙接听，飞快地问：立言?你终于接电话了!

你家立言手机没电了，放前台充着电呢!那是时沛大大咧咧的嗓音，能不能看清来电显示再说话?

警官的声音比平时轻柔许多：你在家对吗?我去接你，咱们到x酒店跟时导一起吃个饭。

我在。警官那边有回声，小山，我现在楼梯了，不会有人打扰。陪我说说话好吗?

警官说：我知你刚想问什么。对，我看到你的箱了。

裴山倒一气，收不自觉了手机，眉皱在一起，你都想起什么

这就是孟婆说的福祸未知?

裴山愣住，话也不会说，支支吾吾半天，只问一个你怎么不回我信息。

没有。

裴山心如战鼓，默默想着该怎样问那个箱和那些信，思来想去，开却只有两个字的试探：立言?

唐立言过足够久的心理建设，说起这些事时比裴山平静很多，但也能听他忍着的颤抖：但凡我当初动动脑也不会误会你。小山，我知那些话一定事有因，我不该怨你的，不该喝那碗汤，不该让你一个人来承受这些你骂我两句吧，小山，你不欠任何人。如果非说欠，是我欠你才对

手机不在我边听你语气不太对，怎么了?哭了?

但想通以后我又非常后悔，非常讨厌自己为什么这么矫?你背负这么多事来靠近我，可我还想东想西。呵，白活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