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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儿，摔得她很疼，她有些不顾形象地呲牙咧嘴，正坐在地上捧着膝盖得起劲呢，就听一个声音在上响了起来：“你可还好？要我寻人扶你回去吗？”

宁娘不由想起诚亲王府了。这应该是他们家的风格，喜在宅里临偏僻的地方建些竹屋什么的。上次在王府的时候，周郁芳落的地方旁边也有座竹屋，当时楚怀秋兄弟俩在那儿棋论剑，才能碰巧救了她们。

扑通”一声就摔倒在了湖边的青石地上。

想不到一转过去这么多年，周郁芳的样似乎还在前晃动，她却已是香消玉陨很久了。一想到此，宁娘不由抬去看楚怀秋，想从他脸上看对亡妻的思念之来。他这些年消瘦憔悴这么厉害，想来妻的故去对他的打击相当大。

明明该是个活得比谁都潇洒的人，为何如今竟活得比大多数世人还要痛苦。这苦不是质上的，而是神上的。宁娘虽与他只见过短短数面，却一就能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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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娘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羞得她满面通红，赶从地上爬了起来。虽说两人是旧相识了，四周也没外人，但她一个年轻姑娘在个男人面前坐在地上，实在太不雅观了。这要是让萧家两妹知的，指不定要怎么笑话她呢。

那个曾经让她惊为天人的楚怀秋，似乎一夜之间就一去不复返了。现在的他更沉，也更为复杂，简直让人有些看不透了。宁娘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他，一时竟忘了要起。

宁娘起后一面拍上的沉土，一面不好意思地解释：“我来寻我妹妹，不知她跑到何去了。不想你竟在这儿，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这声音许久未听到了，仔细想想上一回听大概还是两三年前的光景了。宁娘不由愣了一，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还是楚怀秋有些尴尬，一丝笑意问：“你可还好，是否伤着了？”

她抬起来看着那人，只觉一恍的时光，他似乎憔悴了几分。初见时那般光亮耀，简直比天上的太还要刺。可现在再看却觉得他眉间尽是落寞的神，依旧俊无双的脸上显然带上了岁月折磨的痕迹。

宁娘本想安他几句，话到嘴边却又说不来了。她不是他，会不到那些锥心的痛苦，无论说什么都有隔靴搔的味。于是她索不提周郁芳，只是解释：“我方才同萧家两位姑娘说了几句话，一转我六妹便不见了。她年纪小胆也小，我怕她随便跑，若是闯祸便不妙了。”

“无妨，我也是刚到而已。我今天是来找萧大人的，一时兴起就想来这湖边的竹楼坐坐，不曾想却碰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