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2/2)

如此说来也是悲哀，苏素濒死，能令她解脱的居然也不是姚末。

他微微垂眸，面平静如无波秋，令人看不他的想法。

比如她要是不帮母亲抚养弟弟，只怕幼妹没等到大灾，就要先被卖去或者吃掉。

……现在她终于能这么了。

一对有人，分别在以挑战人类极限的忍耐力克制自。

少年从她被鲜血濡的掌心取过心，可以看苏素已经全靠一气才在这里撑着了，因为即便被容与取走心，她的掌中空无一，她的姿势也没有分毫改变。

一个是主动的。

亲手剜去心的痛苦无异于亲手剖心脏般的极刑,然而苏素却是能够忍受如此非人的疼痛，她的面肌分明都疼到微微扭曲，手中动作却仍然能够保持稳定。

只是理智与现实都一次次将她拦。

疼痛与失血让她前发黑视模糊，可她的心却的急促，仿佛振翅飞向无垠苍穹,只见苏素执着问：“我的心，可还完好？”

可苏素本没有搭理他……未必是苏素不愿意理睬，只是她现在已经濒临极限，只能将全注意力都投在容与上。

他当然知容与有不原谅的理由，但是……

无论亲、还是友，她没有一样是圆满的。

得了容与的这句话，她便如同了却最后一件心事般，放松柔的笑意。

姚末估计会和江清月很有共同语言了（请允悲

不是为别人，而是为苏素。

看到这一幕，姚末几乎已经目眦裂，他眶通红，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却极力忍耐,一言不发。似乎生怕自己发哪怕一丝的声响，就会立刻动摇立场,忍不住手制止前的惨象。

容与沉默了稍许，而他面无表的沉默令气氛愈发窒息难捱，姚末的神几乎要转为哀求了。

而苏素本就不需要更多。

“我的心，可还完好？”苏素声线颤抖,她勉力将心递给容与，目光则直勾勾地盯着他。

在她当前的世界里，应当已经听不到其他人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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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如玉的心在火光映绯红的泽。

若是不能得到容与的一个回答，只怕她死都不会瞑目。

“从未变过！”姚末见不得她这样临死都在自我刑的模样，心中痛极。

因此他担心容与磨蹭回答增加苏素的痛苦，便不假思索地立刻答。

此时他已经不指望苏素能够活去了，只希望能令她了无牵挂的、尽可能舒适的离去。

但是容与没有。

她有多少次在濒临崩溃到迷茫时都想要如同现在这样,挖自己的心看看,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在众人神各异的注视,苏素亲手将自己的心剜来，将那已经与心合在一起的桃扇，混着鲜血一起展示给容与看。

望着垂死的少女，容与的中渐渐些许动容。

师父等等，却又因为自己那份天生的责任而不愿将属于自己的那些沉重责任推给别人。

叶知瑜看向容与，想要给他使。无论如何，此时都没有必要折磨一个悔悟的将死之人了。

一个是躯上的。

这既是苏素的一场自我净化,也是一场她对自己、对在场所有人愤怒的宣。

“从未变过。”他轻声。

姚末自然是那个被动忍受神痛苦的人,因为苏素不愿他手。

姚末随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神又是黯然，只能揽了苏素，让她无力地依靠在自己怀里，不至于狼狈的倒在地上。

然而

这时所有人才明白,被困在那个血月之夜的人不止是容与……苏素也从未走过。

从这方面来看,她确实是个极狠心的女人。

闻得此言，姚末先是松了气，随后中表现烈的谢与悲伤之。

第81章 掌门的后手

对旁人狠，对自己更狠。

一个是神上的。

一个是被动的。

此时的苏素除了容与外已经听不到任何人的声音了，所以容与如果想要报复苏素，完全可以拖着她这一气，迟迟不回答，便完全能够令苏素在最惨烈的疼痛中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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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即使被鲜血污染，也无法遮掩的纯洁丽。

死亡对于她来说是一解脱。

受着怀中女孩疼痛到搐的躯，姚末鼻尖泛酸，险些落泪来。他完全顾不得玄寂嫡传的份颜面，准备彻底放弃尊严，哀求容与至少表面功夫的谅解。

姚末同样恳求地看向容与，他曾无数次地向容与求饶打诨，可如此诚恳卑微，却还是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