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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回说：“你不去也不能改变什么。”

方哲从包里掏手机，一张照片递给安然。安然拿过来看了看，是方哲和他妹妹的合照，小姑娘更多是随了欧洲人的基因，确实相当漂亮可。

“寒假在德国那边过得怎么样？”安然边吃边问。

安然犹豫了一，还是没放。

人也不是很多，两人端着托盘坐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

方哲浅浅地笑了笑：“怎么说呢，如果把自己带成儿的份，其实不太好相，总会有‘那人明明是我爸，却又很陌生，人家一家三其乐，我却完全是个外人’的觉。不过，换想法，只把他当作是个朋友，或者普通的亲人辈，反而容易相些。反正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其实也不太会理父关系，就当是朋友那么相，好的。”

方哲笑说：“是不太兴，不过她妈妈很支持。”

方哲直视着安然：“因为知了自己更想要的是什么。”

“我明白。”方哲，“不过，我还是想努力去争取。”

安然看方哲角一直挂着笑，便说：“看来你和他们一家相得还洽的。”

方哲把醋和蒜递给安然，安然接了醋，把蒜放到了一旁，说：“蒜不要了，一会儿还得回图书馆。”

“为什么？”安然有些吃惊，她原想借谈德国的事，说他去留学后，两人之间渐行渐远，他就算有什么遗憾也好，不舍也好，时间和空间都能解决，没想到他居然决定不去了。

“没关系，我包里有香糖。”

安然不自觉地笑了笑：“真漂亮，肯定有不少男孩追求。”

方哲笑说：“是有个小男朋友，还给我介绍过。”

“还好。”方哲答说，“我爸再婚娶了个德国女人，有个混血的女儿，十岁了，母女俩都会些中文，日常的还好。”

安然了，又问：“学校呢？看得怎么样了？”

“你爸不吃醋吗？不是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小人吗？这么小就有男朋友了，他很伤心吧。”

“不是放弃，也不是牺牲。”方哲，“寒假，我走在德国校园里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没有一儿愿望即将实现的兴奋，没有一儿对新生活的憧憬，心里充斥的全是即将彻底与有你的世界相剥离的惶恐。直到我决定正视那些恐惧，重新把你追回来的时候，才真有拨云见日的心，所以我没有放弃或牺牲什么，你不用有压力。”

“混血儿，肯定得很漂亮吧？”安然问，方哲爸爸本来就得不错，想来小姑娘肯定很漂亮。

“我不希望别人为我放弃什么，或什么牺牲，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有压力。”

方哲明白安然的意思，回说：“参观了几个学校，不过我已经决定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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