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不必凤明开,灵崆已经目瞪呆:“真的不过多久,都还是这个痴的样儿啊。”
当灵崆风尘仆仆地赶到北海,把路上遭遇告诉阿镜之后,阿镜又惊又喜:“真的是灵犀?”
刀尖正好扎到了旁边一个小喽啰的脚,顿时发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阿镜:“那就好了。不过,灵犀既然能找到,那么……”
阿镜不假思索:“自然很好。”
北冥君的目光滞了滞,继而仍温声回答:“我当然是。”
北冥君并不意外,只:“何分彼此。”拂了拂袖,往前而去。
“你到底是谁?”她不由己,喃喃的问。
“怎么了?”
阿镜本以为北冥君去海上仙岛,定要多盘桓两天,谁知当日北冥君就回来了。
灵崆的猫里掠过一丝光:“仙岛三老相请?”
“那……那殿现在呢?”
这一夜,灵崆吃饱了鱼,又喝了仙酒,心满意足,翻肚睡得呼呼山响。
阿镜笑了笑,抬看了看他,夜明珠的光泽明亮,他眉心的法丹心痕,似是玄墨,又像丹红。
一人一猫的旅途,变成了灵崆一只猫的路。
“什么?”他的语气极为温柔。
那一刻,曾纵过三界六之的绽放,威能烁烁,天地,竟也把当年天塌陷,落地滋生的那些障都涤清洗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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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崆唧唧地笑了起来:“谁知呢,也许当了压寨人夫了。毕竟灵犀追了他那么久,总该让人家一尝所愿嘛。”
但能痴迷贪恋到那地步的……只有灵犀一家,别无分号。
北冥君回答:“灵崆非一般,它不仅能看,听,而且能知,它既然认定是灵犀,必然无错。”
阿镜描绘着那痕迹,半晌——“你是国师大人吗?”
***
北冥君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并没有立刻回答。
阿镜:“怎么?”
阿镜收手:“那,你是……秋君吗?”
阿镜的脸上浮现一抹红:“他对我很好。”
阿镜:“是呀,我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兰璃,他还在吗?”
灵崆嗅了嗅,喜得手舞足蹈:“是仙岛的东西!”
灵崆仰望着他,猫里竟有些察世事的沧桑:“吾该谢你,还是谢他?”
阿镜说:“仙岛三老请了他几次,今儿早上才门去了。”
又过了会儿,北冥君才说:“只要你仍想着他,他就仍在。”
灵崆捧着一杯茶喝了,左顾右盼:“那个……北冥君呢?”
阿镜看着面前这张脸,睛却在不知不觉间了。
“只是听吾说你当然不信,见为实。”天底的男女老幼,见到凤明时候的反应大抵是惊艳,或者痴迷。
北冥君微微一笑:“先前欠你的,补给你。”
***
“呃……”灵崆打了个停顿。
阿镜惊愕笑之余,回想往事,十分欣。
女贼却浑然没听见似的,只顾双放光地看着凤明,嘴角好像有要来。
阿镜举手,在北冥君的眉心掠过。
他却也早知灵崆来到,从袖里掏了一包鲜鱼,跟一晶瓶赤红的酒。
灵崆并没有立刻回答,又过了片刻才问:“镜丫,你跟国师相的怎么样?”
阿镜只会看别人上的,却当局者迷,不知自己心上有无。
就算是寻常之人的都有起死回生之力,何况是天之主?
阿镜将凤明路上遇见灵犀一事告知,见北冥君没什么反应,便问:“你觉着,那真是灵犀吗?”
女贼看着奉命的脸,突然害了病似的,刀“啪”地掉在地上。
正所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那日生死之时,苗初绽,同北冥君的苗互相呼应,绽放。
灵崆凝视着阿镜,突然掩饰般哈哈一笑:“吾只是转述殿的话,来的路上他说,如果国师对你不好,就让你跟着他回皇都去。”
“你想说,兰……”才说了一个字,北冥君打住,“你想说他?”
不过都是因果罢了。
前这张脸,难分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