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笔杆想着:「照人间的叫法我应该叫陆幽,但音太像陆游,所以山中的妖都叫我幽娘,我也觉得叫幽娘好听。」
谢灵运照搬人的话:「锋芒太盛,命里缺谦。」
幽娘拿了另一隻笔在字帖上写“幽”字:「我听陆游说,我无父无母,是他在游历时捡到的小狐狸,因为在九幽捡到的,所以给我取单名为“幽”。」
骤然前院传来很像的叫声,她很疑惑,因为宅没有养,她推开窗一探究竟,却见几对狐狸在行苟合之事,她上合上窗说了句:「非礼勿视。」
谢灵运也看到了,叙述所见:「发期到了,夏天我们院又会多几隻小狐狸。」
幽娘没什么本事,她最会的就是气人,偏偏还是用一副天真无知的模样气人,谢灵运停笔,咬了她的耳朵:「是谁声声说不要白日喧?」谢灵运又补了一句:「是谁现在又摇着勾引我?」
幽娘跟谢灵运读了几个月的书,也有了一些智慧,她照着自己的理解翻译了回:「那是叫你别太嚣张的意思囉?」
灵运没有回应,只是提着她的手一笔一画的写字,她开始反思,难不成是自己的没有引力了,还是谢灵运肾虚了?
谢灵运反驳不了她,照着她这个理解也没错,就是太难听了一些,他转了一个话题:「你的名字呢?」
幽娘又在字帖上写了阿谦,谢灵运看着幽娘用稚的笔法一笔一画慢慢写着两人的名字,觉得他那篇字帖写的字价值都不及她写上的名字。
她之后反复说着谢灵运的字:「常谦、常谦,阿谦,以后我就叫你阿谦了,唸起来顺,谢灵运太拗了!」
「山上狐狸都说男人要是肾虚要好好补,不然年纪轻轻问题就会很多,然后不能纵慾过度。」
幽娘来了几分好奇:「常谦、常谦,有什么意思吗?」
她喜孜孜的说着,谢灵运没什么意见:「你开心都好。」
她有些期待:「我希望多一些,小狐狸好可的」
听的是面红耳赤,听说发期是会互相传染,她现在似乎也染上了些,有些燥。
她常听山上狐狸说,男人常那党事会肾虚。
幽娘面通红,她抢过笔往前倾:「写字、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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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叫声越来越大,她听得懂狐狸话,像是现在,她听到了小红已经换了叁个伴了,她这才想起小红是一隻公狐狸。
谢灵运看着他最满意的字帖落款被幽娘打了一个圈,有些疼,拿过她的笔避免她再打个叉:「常谦是我的字,听说是一位人赠的。」
写了一会,她看见一旁纸上落款,常谦,将那纸拿了过来端详,但这院没有任何东西叫常谦,她在常谦二字上打了一个圈,转问谢灵运:「常谦是谁?」
外叫成一片,写字讲求静心,这字是写不去了,在她的祈求,她终于摆脱了写字,拿着志异小说在一旁读着,一个妖在看妖的故事,还能被吓着,谢灵运觉得有趣。
「其实你那话儿不行说一声也没事,我不会嫌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