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2/3)

她抬起细数这半年来的每一个细节，慢慢想的有些了神。

她第一次决定主动去走走。

倒数第四篇是如今看来有些幼稚的遗书，写着自己自愿迎接死亡。

也翻看了前面的。

晚上一个人缩在空的客厅里看跨年晚会，倒也觉得闹。

她站在自己的租房中，打量过每一件陈设，只收拾了为数不多的几样东西，她的日记本，来江南后买的书，一对小玩，一些必备的日用品。

像是蹒跚学步般地，她又一次独自摸索了这个地方，仔细分辨着公车的线路，一路上看遍不同的风景，回到了她租的房。

电话开始疯狂的震动，她拿起来，是曾夏打来的。

有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是个很冷血的人，因为嘘寒问并不让她觉得动，只会让她会到无法解脱的束缚，压得不过气来的责任。

她知，那是帮家里所有人问的。

又将其他要扔的东西都扔掉，了一个午，将房间打扫净，拖着本就在一天中打不起多少神的躯打车离开。

打开手机，自从她和家里断了一切联系后，也只有她远嫁去外地的小姨时不时问问她的近况，有一搭没一搭，千方百计，小心翼翼。

「喂，袋袋，新年快乐。」

江南无不在，和想象中不一样，又和想象中一样，无法捉摸，难以形容。

也许事会一酝酿，一酝酿，到一发不可收拾。

她总是要勇敢一些的，有的时候可能是错把莽撞当成勇敢，但是，就让她一学习，一试错吧，她会对自己负责，承担一切后果。

而如今，她决定在年后退掉自己的房。

这一天里两人给她发来许多消息，她一一搪，直到他们被家里其他事占据了时间，不再看手机。

天晚上一边看电视一边沉迷其中，曾夏在她旁边看书，打电话，有些时候也躲在书房里，琴房里不来，他们两个互相陪伴又互不打扰，有时恍惚间让她觉得，这样的事能持续很久。

比他的声音更好的是清晨的雨滴声，比雨滴声更好的，是曾夏在电话里的声音。

她并不是第一次参加工作，又对这些事更加分外，这样有意无意的苗，更是让她难熬的开始。

直到跨年那天。

也许很多事都会酝酿到一发不可收拾，她终需要回应，或是一抉择，或是一抗拒，又或是一逃避。

很多人都喜给他

朋友要回家吃晚饭，曾夏也要回家去团圆，她终于剩自己一个人，明明该十分地松气，可又有些没来由地萧索。

她公式化的回复，然后打开了日记本，准备写新年的第一篇日记。

她曾幻想，江南的竹林间有猛兽，在她走失时遇上，咬断她的咙，将她吞吃净。

已经很久没回来的地方，显得清冷孤寂。

不过在她遥想这些的时候，竟觉得平静。

如今她还活着，江南也没有那猛兽。

她净净消失在自然之中，属于她的天葬。

最近老板开会时总是有意无意地说起曾夏的公司，虽然那是他亲自跟的项目，她并无半分参与，可她总觉得那是说给她听的。

电视里主持人开始兴奋地倒数，她摊开崭新一页，开始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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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江南，也许染上了贪婪的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