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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英芝的目光停留在林家一代人的合影上：“看见了吗，这是你爸爸，你害死的爸爸。”

我哪里错了吗？”

林似的视线从林仲君上挪到巩秋韵上，又停在李英芝上：“生病，我和绮扬守在她病床前，他们弟俩困了就回去睡了。我一个人守着，给她倒袋，宁愿饿着肚也要先给她喂饭吃。

年轻的林仲夜，没有遇见甄夏之前的林仲夜。穿着西式甲与衬衫，领扎着蝴蝶结，修挑，光。眉宇间英气朗正，对着镜笑得雅致大方。

…

“求求你，告诉我为什么？”她嘶哑着嗓音，哽咽着那样无助。

巩秋韵不敢动，恼羞地去看林仲君。

李英芝带她了书房，老太太的书房有一扇古典的屏风，那后面一直都只放着些不用了的木椅木桌，很少有人去过。但林似跟着绕去，才看到一面挂满照片与画像的墙。

林似愣住，浑僵，无法动弹。

“我只想知为什么？”

有太爷爷太，有爷爷，还有林仲君与林仲夜。

“我知你不记得了，那我帮你回忆？因为你的提议，你爸爸妈妈就上了飞机，就死在了飞机上。你提议的什么？”

心上的痛苦像一座大山。

你们说林家可能要联姻，绮哭着说她还小，她不想联姻，你们都望着我。那我就帮你们去联姻吧，反正你们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没有父母，是你们把我养大的，我舍不得看你们为经济发愁。

你们说家里的条件不支持我考央音，那我就不考吧，我放弃了那么好的成绩。

另一面墙上的照片则是林家一代人的合影。

是林家的祖宗跟跟皇亲贵族的合影，官府的合影。男都穿着盘扣大褂，女都穿着刺绣旗装，或是致旗袍。

“你动她一试试？”霍行薄抬起手臂挡在林似前。

她渴求地望着李英芝，这个老人再也没有了慈的模样，对她的痛苦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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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似忽然就想，在这个世界上她没有亲人了。

被当成一把利用的工，是她不够好用，不够锋利？还是他们本来就是那么坏！

“是你错了。”李英芝终于开，望林似一往她的书房走去。

画像都是用玻璃装裱起来的，是晚清和民国的一些画像。

林似跌跌撞撞跟在后面。

林仲君在这个家一向都是听李英芝的，他沉默了会儿：“是我们对不起你，但这些年林家没亏待你，也为你选了个好丈夫。手段是差了些，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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