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肃有些叹,手机忽然来了条账讯息,定一看,顿时喜笑颜开,“到底是京哥,大气啊,这大半年总算没白辛苦。小墨,今晚我们要豪横一把,黑桃A走起…”
闫肃和陈墨,格迥异的两个人,却是一对亲如兄弟的基友,隶属于一家网络服务的包公司,初识两人,也是在一间酒吧。不在北京,也不在衡山,而在沙。彼时,闫肃领着陈墨,而我则被瑶丫给拉去陪酒,算是不打不相识…
夜凉如,月迷离,朦了谁的?黑暗的帷幕,星光璀璨,似在诉说着别样的故事…
人生很难平顺,因为在生命的轨迹线里,总是会遭遇许多坎。有些坎,抬脚就迈过去了,有些坎,却怎么也迈不过去。
我也有坎,只是这坎不在脚,而在心里。曾经最柔的地方,被人狠狠地砍伤,即便过去了一年,伤虽然不再血,也开始结疤,但伤痕累累,心坎已然无法抹平。
“怎么了?”隔天,又一次在山庄的母重逢,还是我小时候喜的菜,李萱诗察觉到我绪不佳。
“没什么。”我清淡地应了一声,没有明显的厌憎,没有刻意的亲近,而是营造一隔阂,此时不宜那些过度的绪,毕竟才戏而已。
李萱诗又闲扯几句,也打听了我昨天的活动况,我也是据实以告,能说的都是实话,不能说的自然也不必说。
“我去了几个地方,见到几个朋友,打算找个项目。”我顿了顿,“组个工作室或者开公司自主创业,我有刑事案底,大公司是不会再聘雇我,我也不能坐吃山空。”
“那你过来帮妈妈事,任职公司总经理,怎么样?”李萱诗抛这话,或许是一补偿形式,但也是一针对的试探。
“不用考虑,我不会去。”我直接,“你连郝家几个侄都没安排公司,现在让我去总经理,你不怕郝家人反对,王诗芸是个人才,你用她就够了…”
“那好吧…尊重你的决定。”李萱诗似在惋惜,“不过这总经理位置,还是给你留着,这公司本就该有你一份。”曾经的为人师表,如今却是一腔谎言。这公司有我一份?这TM叫郝家山金茶油技术开发有限公司,郝家沟的郝家!用左家的钱,开郝家的公司,还真是莫大的讽刺。
李萱诗这番故作姿态,我也是乐见的。无论是茶油公司还是温泉山庄,就算我再隐忍,再装孙,也不可能取得所谓的信
任。潜伏,伺机而动?卧底,卧薪尝胆?不,这本不切实际,而且毫无意义,这样只会将自己置于众人的视野,谁都不是傻,谁都会提防我的用心。
所以,我真正该的,是远离众人的瞩目,是在外编织一张囚网。囚网必须足够大,足够细密,足够将我计划里的人一一括,如今的天罗地网,一旦收线的时候,便注定郝家的覆灭。
“我打算回北京一趟。”我忽然这样说,着实让李萱诗不由吃惊,这虽然是理之中,毕竟我在北京有房,那是我和白颖的婚房,如今房尚在,家却没了。
“唔,对,应该的…可是…”李萱诗的脸上有些不自然,语气里隐隐有些惧怕。
“有些话,我过去不说,现在也不会说。”我清楚她在畏惧什么,“而且你们握着她这张王牌,还怕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