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放手(2/2)

“等我死后，神明一定会夸奖我的吧……”希雅中渐渐蓄满泪，她用另一只手攥捂住膛的那只手，忍着不哽咽声，“不，不神明夸不夸奖我，不神明存不存在，我……我会夸奖我自己！我是这么勇敢，是这世上最勇敢的人！”

“你不知我在说什么吗？”

希雅僵了一，但只是一小，她很快调整好，朝布兰克张开手臂。

希雅安静地看着布兰克，良久，她垂睛，轻声：“谢谢你没有生气。”

对外界和外人的惧怕，对他的依赖和渴望……这些用来说服别人，也用来说服自己的理由都不再是借。

布兰克小心地抱住希雅，额轻轻抵住她的肩膀。

“嗯，好。”希雅回抱住他，“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哭成这样。”

他的泪越越凶，声音也哽咽了，“我……我能抱抱你吗……”

但恐怕他只会经历比死更可怕的失去吧。

“……没事，我就是想叫叫你。”布兰克脸上又一串泪。

再怎么珍惜都没用，还是要再一次失去了。

“你知？”

“我知……我相信我知。”

“……真的假的？”

不发生什么事，她都能够重新开始吧。

“为你……只会是为你……”

满脸满心的泪，在为希雅，为他终于的决定而。

知如何回应。

“当然是真的，不然我为什么要哭。”布兰克怎么也不净自己的泪，“我喜的人是这么了不起，我又是心疼她，又是为她到骄傲……不然你说……你说我为什么要哭……”

布兰克再也忍耐不住，收手臂，抱住希雅。

“但我还是要谢谢你没有生气。”希雅微笑，“我有犹豫过要不要说刚才那些话，说了也只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被你抱着，好像梦一样……”布兰克泪满面。

布兰克几乎泣起来，第一次哭得如此失态。

所以，他决定——他只能放手。

“再让我哭一会儿吧。”再让我抱一会儿吧。

然后会发生什么？他不敢想去。

所以，让我再几日的梦吧。

等到希芙回到界，他再解开希雅的项圈，解开希芙上的禁制吧。

他把脑袋埋希雅怀中。

布兰克怔怔地看着希雅，恍然会到什么叫“光彩夺目”。他嘴微动，忽然潸然泪，“是，你是这世上最勇敢，最厉害的人。”

希雅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肩膀，“不至于哭这么狠吧……”

“我不会再对你生气。”

从前都是希雅把泪抹在他上，而这一次，布兰克把自己的泪都磨蹭在了希雅肩上。

“被你动了。”布兰克同样抹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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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哭什么？”希雅抹着睛问。

她们会杀了他吗？或许这是最好的结局。

肩上的布料肯定透了，她怀疑都能挤了。

“但我又好想说给别人听。”希雅一只手轻轻住自己的心，“想告诉别人，我是一个多么，多么了不起的人。”

“不，我知。”

“什么？”希雅声音温柔。

“希雅……”他喃喃念着，视线落在她的颈间。

“对不起，我觉得很难过。”很寂寞。

除了没有发声音，布兰克和号啕大哭没多大区别。一个大活人在她面前哭成这样，她哪里还有顾着自己哭的心？

希雅僵地抬起手，在布兰克背上拍了几，“不哭，不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