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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然没有看她，她的神在方聚焦，只是很轻很轻的重复了一句，“平民可以冲破枷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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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

“然，不要这样想，不要这样想……”

“这没有什么，所有的人都觉得他的对，只有我一个人待在此岸却像是在彼岸，永远想着上岸。”

“而沈宴来了。”

亦然从她怀里抬起来，“沈宴，让我变成了这个模样。”

“我很早很早之前，就懂得一个理，命运中所有的馈赠，都在暗中标好了价码。而一个人，永远都不要行不属于你的那个圈，不要奢求不属于你的那份东西，因为代价你承担不起。”

姜芸芸心里想，沈太不把人打死，已经算是开恩了。

她没有再说去了，她的手指指了指地板，她说，“你没来的时候，这里有很多鲜血，不久前才理净的。”她顿了顿，“沈宴打那个男人，极其残忍，这地上全是他的血。”

亦然闭上了睛，嘴角却意识的抿一个弧度，“你觉得他的对。”

亦然在她怀里，姜芸芸觉得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这很不寻常——她看见过的亦然，永远是不动声的、浅笑中临危不的，她从来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过任何负面绪，她完到无懈可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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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个圈里苦心经营、拼命忍耐，为的是心一个平衡，我只想安安心心的拍戏。”

“我不稀罕，我也不想要，我这半辈，所获所得，皆是自己一一争取过来的，我不欠沈宴什么。”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无悲无喜，她的语调很缓很缓，姜芸芸却觉得有一莫大的悲伤。

亦然陡然直起，她说，“姜芸芸，我本不是圈中人。”

“小芸芸，我变成了我厌恶的模样。”

“然……”姜芸芸突然抱住了她，她或许不能懂她，但在这一刻，悲伤的绪是共通的。

“他毁了它，他毁了我。”亦然站了起来，她一步一步都到窗边，猛得扯手上的钻戒，扔了去。她的动作快到姜芸芸都阻止不及。

“什么？”她的声音太轻太轻了，乃至于姜芸芸没听清。

姜芸芸觉得她钻角尖了，她不能让亦然这样去，“不是这样的，然你不能这样想，沈太对你很好了，”姜芸芸笑了，“你看，他这样的份，却为你到这个地步，你要为他想想……”

她只是抱着她静静听着她说，“我平生最瞧不起妇、二，最憎恶破坏别人家的小三，可现如今，我都了。”

姜芸芸看

“我以前在他边的时候，我跟自己说，一年，两年，三年……我可以等、可以忍，可后来——这样的枷锁，我要一辈。”

她最想问的这个问题。

“而没遇到沈宴之前，我没和任何一个男人上过床，并非我有多冰清玉洁，而是我明白，有的事你一旦了，就是无底渊。”

可她没有转，没有回，她没有选择去看——亦然此刻脸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