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3/3)

前班，七年以的是小学生，十年以的是初中生，十五年以的叫中生，二十年以的叫大学生。”吕瀚海吐个烟圈。

“大学生都判上二十年了，研究生不得无期啊！”隗国安听得失笑。

“差不多，也有死缓的！”吕瀚海机灵的小睛一闪一闪。

隗国安笑一声：“你这朋友圈可够复杂的！”

“算不上朋友，也就是一饭之。老鬼，你别看我整天吊儿郎当的，我这人原则极，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咱绝对跟这样人划清界限，你说是不是？”

见他又要扯远，隗国安赶忙打住。“得得得，这都不要，你赶给我说说，你怎么猜的。”

吕瀚海哈哈一乐：“其实也很简单！你不是告诉我说，凶手有犯罪前科吗？要是这家伙跟我想的一样穿板鞋，我估摸着他怎么也该是个三年小学生。不过我起先也就是在心里嘀咕了一，没多想。直到我看见了这个，才突然前一亮。”

顺着指尖隗国安望了过去，画面中，一男靠在公车的扶手杆上一动不动，似乎还很惬意。

隗国安不解：“我没看来有什么异常啊！”

“单看这段是很正常，但多看几段，那就不正常了。”吕瀚海解释说，“2004年以前，在监狱服刑的人都要力工作，北方监狱呢，多以田为主。”

吕瀚海嘬着牙：“田可烦琐了，要揺耧撒、培秧育苗、放扬场、犁地耙地、上打药，时间的弯腰工作，就会让人腰酸背痛，甭提有多难受。”

“这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里面了去了。这不是腰酸吗？很多犯人就习惯靠墙腰，在监狱，这偷懒方式叫桩儿。监狱的桩儿和普通人靠墙不是一回事，姿势是不一样的。”

吕瀚海直接靠墙把动作来了一，这隗国安可算看明白了。

原来监狱活时不板凳（防止打架），“桩儿”一方面要歇腰，另一方面还得歇脚，所以他们是脚后跟地，肩胛靠墙，腰尽量抬起，而不是像“葛优”那样，整个都靠在墙上。

在北方有很多吃牢饭的人狱后，不经意间都会保留这个习惯，而号蹲的时间越，桩得越稳。

说话间，吕瀚海连续调了十几段视频，“你看，323路公车，平时乘客并不多，空座位一大片。可唯独这个人不喜坐着，偏偏时间靠着一在那儿着。”

吕瀚海伸一大拇指：“那可是十五年前，到都是柏油路，太一晒坑坑洼洼，车开得跟碰碰车一样。可你看他，汽车颠簸时，旁边的乘客都快飞起来了，这孙还稳得跟泰山一样，没蹲过五六年号，压儿就练不这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