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2/3)

“那段时间，我哥走到哪里，我妈就跟到哪里。她生怕我哥会什么闪失。也许是我妈的苦相劝起了作用，我哥最终放弃了报仇的念。”

“这生意，上手简单，哪儿都有人卖，而且那时候，很多人兜里没钱，除了卖给学生，几乎就没有啥人可以卖了。可学生多的地方，早都被人占得满满当当，我和我哥起早贪黑，也就混个糊。”

陈星抬起，忍了忍里的光：“十几岁而已，要负担一家人生活……你们想想，容易吗？小学毕业我就和我哥聊过，不想上学了，我哥却老觉得家里得个文化人，就让我再试试。怪我不争气，每次成绩都垫底。初一半学期，我决心辍学回家，想跟我哥一起小买卖。”

“1992年年底我们过得最苦，可雪上加霜的是，母亲的风病越来越重，上多关节都变形了。母亲嘴上不说，可我们打听过，这病疼起来本没办法忍。”

“有天夜里，我哥见母亲疼得在床上打，就让我在家里看好母亲，他去想办法搞钱买止痛药。那段日，我们真是该想的办法都想了，我不知我哥到底还有什么路能搞到钱……”

“他就和歪脸在监狱中打了起来，据说那次歪脸被打得很惨，他也因此被关了禁闭。事过后，他被换到了其他的号房，可两人的梁算是结了。在服刑期间，两人时不时就会发生一些。他本以为狱后，这事就算是过去了，谁曾想，冤家路窄，又遇到了这家伙。”

“我记得那天晚饭后，他把我哥叫到一边，说这几天让他送我上学。我哥问了什么事，他并没说实话。可能是他太了解歪脸的本了吧！代完我哥，他就一个人揣着砍刀去找歪脸了。”

陈星说着，圈微红，很显然他对后爹并非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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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听我哥说，后爹是个很大男主义的人，如果是拳耳光他不会说什么，可壶这事，绝对碰了他的底线，就连同监室的犯人也觉得有些过了，还有不少人劝过歪脸，可歪脸就是铁了心要他难堪。”

“那天我哥后半夜回来，从兜里掏一把5角、1元的零钱，有10多元吧！我问他钱从哪儿来的？他说找朋友借的，我俩天天在一起，他有没有朋友，我能不清楚？可他不肯说，我也就没多问……我心里有数，他铁定了不

“再见到他，是三天以后。医院了一张病危通知单，说他肚上被扎了十几刀，多脏破裂，上要死了。我妈知了，上就报了警。从警察那里，我们得知了事的全经过：他单刀赴会去找歪脸，想把过节给化解了，可歪脸仗着三的势力，要跟他死磕到底。歪脸的格他十分了解，既然谈不拢，那就只能！可是三他们人多势众，他就算是再能打，也不可能拼过他们。”

“歪脸被他给当场死了。他知杀人要偿命，为了不给家里添负担，他在抢救的时候，就自己了，死在了医院。”

“他是我哥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换作是谁，都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他走后，我哥曾一度想跟三同归于尽，都被我妈给拦了来。”

“后爹当年的是炸臭豆腐的生意。我和我哥那时候还小，也不会什么手艺，只能照葫芦画瓢，学着他在街角卖臭豆腐。”陈星抬手比画了一，用筷薅臭豆腐的样。

“安葬后爹以后，家里还欠了不少外债。我妈有类风，左手关节早就变形了，平时也只能力所能及的家务活儿。后爹走后，全家生活的担就都压在了我哥一个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