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下囚的自我修养（1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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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鞋踩在木地板上发规律而沉钝的响，她愣了几秒，意识到你现在就要离开，立又跟了来，“，你生气了吗？”

你半不想和她闲扯，却也知每当她这般作态总不肯轻易善罢甘休，便随敷衍，“气谁，你吗？”

她仿佛听不你语气中的疏离，咬了嘴，一边观察你的脸一边，“你总是生我和妈妈的气，气我们抢走了爸爸，气妈妈同爸爸说你的坏话，将你关在家中，哪里也去不了……”

待跨过一门看见廊上站着的季荼，她声音越发细柔，透着gu楚楚可怜的味，“我不是故意的，如果不喜，那我就不说了。”

季荼听见声音，转看向你，他本迎上来，又见你蓦然停了脚步。

你低，定定看了她两，忽然冲她极浅地笑了一，短暂地抿又松开，艳丽得像一株盛开在雪地里的红玫瑰。

你抬手缓缓抚过她纤细的脖颈，浅的瞳孔如覆寒霜，冰冷的目光刺得她不由自主闭上了嘴，“季清月，你错了。你能从我这里拿走的，都是我不要的东西。如今季平和已经死了，你这一拙劣的把戏大可以收一收，没人欣赏。”

虎抵上她的，季清月瞬间绷了脖颈上的骨，她甚至能受到自己的动脉在你的手指越发激烈动着的力度。

真是奇怪，她定定看着你的脸，为什么你和她同样都失去了可依仗的季家，你却仍旧如此嚣张，仍旧可以轻易地说令她难堪的话。

你放手，笑得温柔，“还有，我不是你，门的更不是你哥哥。于我而言，你以前是个上不得台面的野，如今多不过是个蠢不自知的陌路人，在这自作多惺惺作态又有什么用？我又不是你母亲新找的恩客。”

说罢，你冷冷看了她一，转离开，余后死一般的寂静。季荼接过你手里的纸袋，和来时一样，撑开伞护着你走雨中。

就在你们正准备上车时，忽听后传来一阵踩着奔来的脚步声。你回看去，就见季清月跨过垂门，撞雨中，站在院中央声嘶力竭地冲你大吼，“季清岚——！”

她浑被雨淋得透，发狼狈地贴着额，仍旧是一个纤细漂亮的女孩，只是再无半今日第一见到时表现的温婉模样。

你扭了扭站痛的脚踝，斜斜往后一倒，靠在季荼上，稍调整了姿势，打算听听她要说些什么。

季荼贴心地往前挪了小半步，伸手扶住你的腰，试图让你靠得更舒服些。

季清月像是被前这一幕刺激到了，不甘，“从前你是季家大小，可现在季家倒了，你也不过是个陪睡的货，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