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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洲却说：“这倒是，你脱得很，人家公都是端雅大方的，你呢，三天不上房，脚底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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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洲：“该叫你小公才对。”

辞年：“说话一定要算话，违约的是小狗。”

辞年不服气地哼哼：“你又知我脚底，你是我的脚底么？”

可辞年说着说着，脑袋越说越歪，声音也越说越小，他絮叨了一宿，没把栖洲给念困，倒把自己给说迷瞪了。栖洲不等他动作，便主动揽过那瘦削的肩，带着辞年，任他枕到了自己上。辞年仍有些忌惮，但没等他开，栖洲便主动替他拆散了束发，从怀里摸梳，替他轻轻梳理起发来。

相的瞬间，两人都低去，可不一会，那脑袋又同时抬了起来。他们不约而同地举起了手指，那对小指顺理成章地缠到了一起。

辞年说了很多很多，大的小的有的没的，像个絮絮叨叨的小先生，但无论他说得多颠三倒四，栖洲都静静听着，偶尔应和两句，绝不言打断。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辞年的声音了，他想再听一会，哪怕多听一句都行。

月正，辞年赖在屋里，压低了声音，给栖洲讲着这段时间里发声的各故事。储仙台还是闹得很，只是每次放榜时，第一名变成了辞年，连以往天街上最迟钝的店小二，都开始辞年叫公了。辞年却不喜这称呼，觉得太过酸气，不适合自己。

“小公好听，比公有趣多了！”乎意料的，辞年很快就接受了这个称呼，“往后我就告诉他们，不准叫公了，都叫小公！”

那梳是白玉的，梳齿细密，端圆，不刮。栖洲的手也很轻，只替他梳理发，绝不蹭着耳朵和脸，辞年枕在他上，只一撑开，便能看见从窗里透来的莹白月光，那月光像一细线，就绑在他的自然垂的手指上，而另一，似乎牵着栖洲的平放的脚丫。

储仙台有人走，便会有人来。栖洲的院住了新的人，只是那人初来乍到，还在适应环境，辞年平时偶尔翻墙去看他一，但也不敢多看，毕竟这屋里住的已经不是栖洲了，再翻墙显得多不庄重。更何况，连栖洲都不在这了，翻那墙也没意思，几次之后，辞年也不再折腾了。

一刻，几乎一样的笑容便绽在了两人脸上。

没了栖洲督促他训练，辞年倒是一切都好，他平日里也不是偷懒的，只是喜粘着栖洲罢了，这人不在边了，他那些七八糟的心思也只能收起来，一门心思磨砺自己，好为一飞升足准备。

栖洲笑：“我是鹤，永远也不会变成小狗的。我说话一定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