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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洲住凤麟阁的时日并不，但即便如此，这小小的房间还是带上了他一贯的气息。整洁，净，书总是放在各个顺手的地方，连床边的几案上都一定会放上一两本，仅睡前读。辞年不明白这些看着就疼的书到底怎么安神助眠，但栖洲却一直对这些宝贝不释手。

云鹄忽然兴起来：“那是，我哥就是最厉害的！”

栖洲一直是个净的人，衣衫一尘不染，屋窗明几净，虽然每日见他时，他不是在煮茶，就是在看书，但不论何时突然屋，都照样寻不到一丁脏污的痕迹。辞年还曾经玩笑：“你是不是在屋里藏了个洒扫清洁的田螺姑娘？”

屋有沉香，是栖洲一贯着的。这味闻着舒心，却极其细微，也不容易染在上。辞年鼻灵，每次只要凑近栖洲，他便都能闻到那衣衫里浸来的气味，他常赖着栖洲，赖久了，自己上自然也沾了这气味。

待他们走远，“栖洲”便又一挥袖，变回了原本的模样。

一整天的化形，实在是让辞年累坏了。没过多久，他便卷着被，缩在角落里，听着窗外的风声轻轻睡去。梦里的时光转得飞快，辞年梦见自己回到了小院里，屋后的竹叶随风簌簌，院里的开了又落，他终于在不知多少个秋后，收到了属于自己的镶金信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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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送信的不是云鸿，而是栖洲。那人一华服，越发俊朗，将信递给他后，又从袖里摸一张红彤彤的信笺。梦里的辞年笑得合不拢嘴，可看到那红信，便立刻把金信函的事扔到了九霄云外。

他在这屋里待了这么久，应付人都应付了这么好几个，可这屋的陈设，他还真没仔仔细细地看过。

储仙台没了辞年是小事，多是一贯不守规矩的小狐狸上哪撒野去了，但凤麟阁没了栖洲却是大事，上就要飞升的准神官，是在容不得半分差池。

他躺在栖洲的床上，抖开那整整齐齐的被，把自己裹了去。看窗外的夕缓缓落，屋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偶尔响起阵阵竹喧。那细密的沙沙声，像一双轻柔的手，抚过辞年的脑袋和耳朵，让他渐渐生了倦意。

却：“能飞升的都不是简单角，我倒觉得，你哥虽然职位不，但来来往往跑过这么多地方见过这么多人，肯定是个不可小觑的人。”

两人用过了午饭，又等了一会，栖洲依旧没有回来。云鹄虽然不安，却不知还能劝些什么，恰巧云鸿理完事务过来接他，云鹄即便憋了一肚话，却还是在“栖洲”颇有意的目光中选择了闭嘴。不过几句闲聊，两兄弟便离开了。

他问栖洲：“那红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