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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啪”一声合上纸扇，打断了栖洲的问话。司永夜，且无月光，他的笑容在周遭青灯的映衬显得格外渗人，这书生生得一副好，且不似街上那群孤魂一般缺了什么，他全须全尾，完完整整，连灵识都比旁人更盛几分。

栖洲终于明白了前人的份，忙行礼：“晚生见过酆都大帝。”

栖洲忙：“我师父现在……”

气息一动，书生借着风嗅闻一番，脸上立刻绽笑来：“好纯的灵力，难怪这街上的魑魅魍魉全都乐意跟着你……就跟今日见到你师父时一模一样。”

“方才那缕灵气，就当是第一笔易……”书生眯一笑，大袖一挥，顷刻间，这前的一切都变了模样，寂静的无人的台阶，两旁富丽的建筑，都在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天旋地转，狂风骤起，栖洲不得不抬袖挡脸。等到风停，那书生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好了，接来，咱们该谈谈一笔易了。”

“倒是识相，孺可教啊……”酆都大帝仍是笑着，只一抬手，向边侍从要了名册，借着满殿鬼火细细翻阅，“你要找的，可是叶徵？”

只是本该送回的师父被人带走，晚生心生疑虑，所以才来寻人。”

栖洲睁开，只见前之景彻底换了模样，没了街，没了灯笼，他所的，是一座大的殿，殿燃起千盏冥灯，散着莹莹的青绿。数丈的漆黑石撑起穹，不少鬼怪盘旋其上，它们一见栖洲，便都停了来，各个都伸了脖，好奇地打量他。

第一百五十七章 挽孤魂只换永世

殿正中置着一把宝座，一左一右立着两个侍从，一人执笔握卷，一人铠甲加，显然是着一文一武的规制安排的。而那宝座前面，正立着方才持扇的书生，他仍是一玄衣，手里持着的扇却变作朱红。他回过，睨了台阶的栖洲一，朗声：“无论你是人是鬼还是仙，到我司，就该守司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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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忽然一笑，抬起纸扇，对准了栖洲的方向，猛地一抬手。一阵风，从栖洲背后来，夹着些许司的腥气，而风过时，栖洲额上也跟着飘一缕金絮，那那东西轻柔至极，混在风中，像一丝闪着光的烛烟，随着纸扇动的方向，袅袅飘向书生那。

栖洲知这书生绝非泛泛之辈，却不知他竟是掌这司全境的酆都大帝。早在储仙台，栖洲便听到了不少关于酆都大帝的传闻，知这位司鬼王为人乖僻，格也颇为怪异，只是不知他竟有扮作普通孤魂游市井的好……

栖洲恭敬：“先生想要什么，只开。”

书生一开纸扇，摇了摇：“你不同我换，我可不愿告诉你你师父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