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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见多识广罢了。”安盱笑。

可这话到了栖洲耳朵里，却全然不是这个意思。他知，他什么都知。他在可惜那枝没能别上发梢的桃，在可惜那没能牵上的红线，在可惜自己也许见不到他们幻想了无数次的未来，在可惜那很久很久以后，上仙界某个小小院的竹影萧萧里，再也没有了两人依偎的影……

“好可惜，”辞年又：“好可惜啊……”

辞年一愣，分明红了睛，却还是一把推开了他，笑得比哭更加凄艳：“哈哈哈哈，你舍不得我吗？我是骗你的，我都是骗你的，我就是为了害你，我就是不想让你成仙，我嫉妒你嫉妒得发狂，我……”

辞年看着他，笑：“我知你恨我。”

“大人！”方才上台查验的神官捧着匣跑来，他径直走到台前，对着安盱和诸巡说了些什么。两人隔着台阶，换了，安盱一，诸巡的惊堂木便落了来。

不是的，我不恨你，我一也不恨你！

他急得甩开手里的一切，匆忙奔去，狠狠拽住辞年的手，想要对他说些什么，可他发不声音，他发不声音！哪怕一个音节！哪怕一个字！他连哼一声的权利都没有了！

栖洲视野一，竟落泪来，他攥着辞年的手，想要将两人的小指勾在一起。

他顿了顿，又：“栖洲公，恭喜你，元凶归案，你便不必再继续禁足了。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他们发过誓的，他们许过愿，不能这么说话不算话。

这可惜的到底是什么？旁人听来，似是这罪魁祸首在可惜自己只差一便能完成的计划。

他不想飞升了，他不要飞升了。如果这些需要用辞年来换，他可以什么都不要。这台阶并不，栖洲却走得格外蹒跚，他急匆匆地从文史手里抢过笔，却发现那笔端的墨瞬间涸，他一愣，看向了台的辞年，那人仍是跪坐着，看着他，也看着他手中的笔。

此话一，众人哗然，辞年方才那一番话，果然句句属实。诸巡又敲了敲桌，冷声：“准神官辞年，心术不正，戕害同僚，私自与鬼界联络，盗窃上仙界珍宝，蛊惑他人犯禁养魂，桩桩件件，均是大罪，罪无可恕。即日起，将其押天牢幽闭，听候后续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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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的。栖洲张大了嘴，极力呐喊着，可他却什么声音也发不来。

不是这样啊！他满是汗，使劲咳嗽，却不知被什么东西堵了咙，竟一个字也说不来，他急了，忙起，要往那文史边走去，要从他那把纸笔拿过来。

“经查验，司的灵气确实来自准神官辞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