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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梢。

举案齐眉。

他讲得认真，孩听得认真，这孩也确实是个有灵的，只再说了一遍，他就听明白了，原本苦恼的小脸上立刻开笑容：“谢谢先生，我明白了！”

许是姑娘喊得太大声，这沿街的小贩们全都随着先生一同扭过看向她，倒让这小姑娘羞赧几分，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贺先生，今日是朝节，孩们午得去踏青，不会回来上课了，您方才走得匆忙，院没追上您，这才叫我赶来的！”

“好！”孩把书放包里，迈着往门边跑，可还没跑去，他又转过来，喊了一声：“先生！”

然后去买那最红最红的绸缎，最亮最亮的蜡烛，照彻夜——

江南的天到了。垂柳绿，杨絮纷飞，沿街的店铺上了应季的装，糕饼铺里多了些时兴的桃糕，他快走过石桥时，忽然听见后一阵叫喊，那是个年轻姑娘的声音，脆生生的，像雨打过青瓦。

孩“嗯”了一声，笑得像朵盛开的儿，他匆匆跑门去，追着前面的小伙伴，要与他们一同到河边放风筝去。

“先生，你方才说的我还是不明白……”一个穿着布衫的孩举着书，小心翼翼地靠近比他许多的先生。连询问都怯怯的，唯恐遭了先生的责罚。

杨柳染了新绿，时有黄莺啼鸣。小镇的书院里传来阵阵朗读声，随着日渐渐了，几声梆响过，那读书的孩们一哄而散，纷纷背着布包跑门去，哄笑着往田间地跑去。

“哪里不会？”先生的语气却格外温柔，他蹲来，接过书本，认真看了孩的提问，耐心，“这里确实有些难懂，等你大些再看，就会有不一样的会了，我再给你说一遍……”

“阿伯！你胡说什么呢！”姑娘脸更红了，可她却更怕先生不兴，忙，“贺先生，你别听阿伯胡说，我绝没有那个意思……”

那孩笑：“先生你……跟我们上一个先生不一样，他凶极了……你……你不骂人，也不打手心！”

三月，和景明。

“怎么了？”

她喊着：“贺先生！等等我！”

那人笑：“回去吧，快回去吃饭，记得把功课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江南好月圆时

先生冲他招招手：“去吧，回家吃饭去吧。”

随着最后一个孩离开书院，先生也收拾了东西，沿着河街缓缓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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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买伞的老者听了，打趣：“小竹姑娘跑得这么急，就只是为了报个信？恐怕是觉得人新来的先生俊俏，想过来约着人家一同踏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