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2)

又只见那两旁罗汉，塑得来有些傻角

“瞧我，”季思凡笑，“闲了来，连红娘都想试试了。三爷给我安排的那两个丫里面，有个叫小歌的，我喜她，想给她看看婆家。虽然是丫，但也不能委屈了人家不是？想在你们兄弟中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被你这么一说，倒是不敢从里面选了。”

为何腰盘黄绦，穿直缀

……

伏虎的，恨着我

一个儿抱膝舒怀，儿里念着我

显明，再没人，肯像你那般待我。

香积厨，不得玳筵东阁

“也不全是。”王有桢，“像怀那小就成天想着攒钱娶个媳妇呢。像我们这份的，天天又着提脑袋的活，正经人家谁愿意把自家女儿送来？怀和我们还是不一样，怀人不错，我们也想喝他的喜酒。”

“那你们都是不想结婚的么？”季思凡问。

张啸林是戏痴，此时此刻正跟着台上的戏哼着，转过来对季思凡问：“可喜这一？”

自从上次和林怀谈过之后，王有桢就彻底淡了把自己妹妹嫁给他的心思。林怀是个兄弟够义气，如果自己以后了什么事可以把妹妹托付给他，不一定非得要他们结婚的。想通了这一，王有桢对于林怀的婚事倒是格外心起来，只要不是自己的妹妹，多好的女孩家他觉得怀都可以娶，因此便开始给林怀介绍许多的女孩，青帮兄弟们笑他有媒人的潜质。

“是啊，北边的王家村，季小不知吧。”王有桢笑笑，“也不算上海，离这里有些距离了。地不好，没办法，只好来讨生活。”

……

本是女娥，又不是男儿汉

惟有布袋罗汉笑呵呵，他笑我时儿错，光过

……

张啸林楼去了，季思凡看着没有跟随张啸林去的王有桢：“了什么事？”

“阿桢，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上海人吧？”季思凡问。

“季小找我，是看得起我，季小放心！怀是我兄弟，我是肯定不会委屈我兄弟的！”王有桢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你家里还有人么？”季思凡问。

说我老来时有什么结果

降龙的，恼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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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蒲团，不得芙蓉，芙蓉褥

见人家夫妻们，一对对着锦穿罗

“没什么大事，就是松井和斋藤两位太君来了。”王有桢。

张啸林眉皱了皱，对季思凡：“你先在这里看戏，我去去就来。”

“对了，”季思凡想起什么似的，从包里拿一条红手链，上面栓了一个布包的平安符。“这是我那天见小歌的女红好，让她给我的。你拿着这个人，给林怀送去。怎么说话，你比我懂。”

唱得真好，时儿错，光过。若是时间可以重来，那自己必定会多陪在文显明边，他上次去法国的时候就不该放他离开，绑也该绑在她边的。

钟鼓楼，不得望夫台

有谁人，有谁人肯娶我这年老婆婆

一个儿手托香腮，心儿里想着我

“老娘前年死了，就剩一个妹妹相依为命。”王有桢自嘲，“像我们这人，受不得什么束缚的，注定了打一辈光。”

张啸林只专注看戏，没有注意到楼的动静。鲍华只站了一会便不见了，季思凡转回注意力，听到戏在唱。

佛前灯，不得房烛

“瞧瞧，像是咱们在给他们定姻缘似的。”季思凡抿嘴一笑，“你要是有空，就撺掇撺掇阿请小歌喝喝咖啡来玩一玩，两个人都腼腼腆腆，这桩婚事还怎么谈来？我毕竟是小歌的小，有些事我不好，就劳烦你多力了。”

一个儿倦开，朦胧的觑看我

“噢，小歌呀。”王有桢来了神，“季小，你别说，小歌和这张公馆的丫们真是不一样。您别怪我快人快语，上梁不正梁歪，张公馆的丫们被二太太影响的一个个要多狐媚有多狐媚。可小歌这丫看起来就好，没那么多事，看起来害羞，要是她我兄弟，我们也放心。”

念几声哆嘴哆，怎知我叹还多

“其实我是不懂戏的。”季思凡说着，看到了鲍华站在楼，和王有桢不知说些什么。

啊呀天吓！不由人心如火，不由人心如火

那眉大仙愁着我

季思凡一个媚扫过去：“说的我好像是要委屈小歌似的。”

念几声南无佛，恨一声媒婆，娑婆呵，嗳！叫，叫一声，没奈何！

王有桢走了过来，叫了一声“三爷”，对着张啸林附耳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