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FYD(2/3)

服务生看了看她的脸，又看了看被她在手里的文件袋，隐约可以看到“x医院”的字样。

黑袍人倒是耐心：“想要达成梦想，当然也要付一些代价。”

“比如，如果你在系统有可能面对一些小困境，或者小刺激，也有可能会受伤。但是请放心，只要还有一气，都可以选择用积分兑换治疗。不过——如果你死了”他的声音里带着玩味：“那就没办法咯。”

他语调轻松，说着“活得久一”这样惊悚的句却像是在劝人“吃多一”似的，仿佛其他人的生命对他而言如蝼蚁般不值一提。

那人嗓音低沉柔和，一字一句缓缓叙述着，像恶蛊惑世人：“我是系统理员，编号001，我们的系统名叫‘fyd’，全称是for your dream，是用来帮你实现梦想的。只要你在系统中攒到足够多的积分，便可以用于兑换自己的心愿梦想。怎么样？是不是很心动？”

“冰卡。”她随单。

然后她又听到了那个问题：“你的梦想是什么？”

那人兀自开：“符湘湘，二十岁，f大旅游理专业大三学生，患有视网素变，预计三到六个月后会彻底失明。恭喜你被系统选中，成为我们尊贵的客人。”

符湘湘在一片白光之中睁开双，发现周围是看不清边界的纯白空间。

符湘湘大惊，警惕地瞪着他：“你是谁？怎么会知我的事？”

她自嘲地想，难除了瞎，自己又新增了幻听的病？

黑袍人低笑一声：“晚了。从你回应我的那一刻起，你就无法自由地回去，直到你完成梦想的那一刻。”

前的一切太过诡异，符湘湘咬嘴没有说话。

还梦想？她又没有参加华国好声音！

他抬起右手，一个浅金光球悬浮在掌上：“你的资料数据告诉我，你此刻的梦想是彻底恢复健康，这个梦想需要10000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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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湘湘四看看，没人。

这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你的梦想是什么？”

服务生端着咖啡走过来，却惊愕地发现之前坐在位置上的少女已经不在了。

服务生很无语：小姑娘看着怪好看的，竟然逃单？！

见她没回应，那个声音又问了一遍：“你有什么梦想吗？”

再往桌上一看，更无语了：逃单就逃单，怎么还把老板自制的卡牌桌游给顺走了？！

“所以，请尽量活得久一。”

符湘湘听得骨悚然，发灵魂抗拒：“我不！我要回去！”

意识到自己在哪儿。

面前站着一个形大的人，罩着一件纯黑的袍，兜帽罩住整张脸。

符湘湘皱眉：“‘我们’是谁？你想什么？”

符湘湘无力地靠坐在柔的沙发上，近乎绝望地想：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符湘湘苦笑，意识地回了句：“怎么会没有！”

这间咖啡店离x医院不远，像这样神恍惚拿着医院的诊断书或者化验单的客人不算太罕见，服务生觑着少女清丽的面孔，心恻然。但这毕竟只是素不相识的客人，服务生礼貌地应着，转离开。

那人答：“对于尊贵客人，我们自然是会了解得多一些。”

“心动个鬼啊！”符湘湘一个字也不信：“但凡一件事好得不像真的，那它一定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