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8 章(3/3)

，不过不好消化，我又给你煮了白粥，你一直没起我就放冰箱了……饿不饿？我去给你？”

程杰话说了一堆，但看夏勇辉一直用角斜睨着自己不说话，不觉有些气。他弓用手肘撑住膝盖，十指握略显烦躁的搓动着。他太了解前的人了——自尊心很，一旦受伤，便会主动远离危险。

“你……遇见什么难事了？”同样的，夏勇辉也了解他，一个分手后得让杜海威替自己来拿行李的人，没事儿不可能主动上门来找不自在。

程杰垂视线：“……没有……就是电话里听你病了，突然……很想见你……”

夏勇辉“呵”了一声：“是么，真让我动。”

“小辉……”

“嗯？”

“我老婆她……怀了……”

“呦，恭喜啊。”

“不是我的，她自己承认了。”

“……”

“要是……要是我离婚，你还能——”

“打住。”夏勇辉很脆的打断他，放一直搭在额上的手彻底睁开，毫不在意的挖苦对方：“大半夜赖前男友家不走，还求复合，欠艹吧你？”

程杰整个人明显一僵，耳梢迅速挂上被羞辱的红。

“我现在一儿劲儿也没有，就算有也不想。”分手时没有一句恶言恶语，但现在，被病痛折磨的烦躁令夏勇辉只想肆意发委屈——“开放式的婚姻是你自己的选择，你要生气你就去找那男的揍他一顿！跟我这求安求抱抱算什么？我一开始就跟你说的很明白了，这三人行乃至四人行的生活我没办法接受！你不嫌脏我还他妈还嫌脏呢！”

“我没碰她！”程杰猛地抬起，面涨红促声解释，“我以为我能忍，忍到我爸我妈都没了，不用再亲戚朋友的脸，可——我不在乎她跟谁睡，但我忍不了她着我的把柄对我颐指气使，你知我每天回家把钥匙锁里需要多大的勇气么！”

夏勇辉终于笑模样，随即又皱起眉，苦涩的叹息命运：“这是你自找的，程杰，你不想承担他人异样的目光，那就得承担另一结果……我要是你老婆我也对你颐指气使，应得的，你既然拿人家当了挡箭牌，人家就该对自己好——你自己说的，人啊，得活的现实。”

“……”

无言以对，程杰用力攥握在一起的手指，额角的血隐隐绷。房间里陷沉默，只有彼此的呼声间或起伏。收回视线，夏勇辉又闭上了，指尖无意识的轻敲着淡蓝的杯。这是程杰住在这时用的杯，本该连对方的衣一起打包送走，可看着杯底刻着的“夏勇辉”三个字，他最终决定留属于自己的一切。

对，人活着是该现实，可更不该轻易放弃追梦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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