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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韬自己也没有答案，他坐了片刻起，不小心碰到了边的乌金宝刀，想起一事问：“董先生，你看一看，这刀是否和南诏有关？”

“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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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有余了。”董盛幽幽，“从前觉得他们不过是蛮夷之人，后来相久了，方才觉得苗人的喜怒哀乐和我们并没有什么不同，所求也不过是平安喜乐。”

闻韬沉默了，他静静地听着，思考着，他想起了在扬州云裳坊时丹凤白所说的金城之役，她说她的族人自愿用活人献祭圣火，他们并不需要魏王来拯救他们。世间万事，到底孰对，孰错？

第98章 4.16一半

董盛继续：“我一直以为苗人如此是因为对汉人缺乏了解，所以家破人亡后，我自愿五毒教化他们。最近几年我也看到了一些成效，看到苗人对汉人不再那么敌视，我以为我对了，可是这两日仅仅因为圣女和杨公之事，教众人竟是纷纷叫嚣着不想再和汉人有瓜葛，甚至还有人提要南诏复国……我真的不懂，我这些年究竟是对了还是错了……”

人意外地，董盛摇了摇：“南诏之役并未波及播州世家，当年的天策军宝剑鞘，所向披靡，一举灭了南诏。但是南诏灭国后，当地的苗人并不臣服，大周的天策军已撤，苗人只好拿播州的汉人世家气，我们董家才受到了牵连……”

“董先生，你在五毒多久了？”闻韬憋了半天，想了一个开场白。

“依董先生看，当时的南诏国果真那么好吗？我似乎听圣蛇使说过怀念南诏的话。”

“唔，董先生的家人……是殁于南诏之役？”闻韬想到他在五毒孑然一，听闻他原先也是播州世家，家破人亡后才决定投五毒。

“此地本来有六诏，是为六个苗疆落，落间连年征伐，败者男丁妇孺全沦为隶。后来南诏统一六诏，御的苗人，只有少数能过上安稳的日，其余的大多数都是隶，终日劳作，一旦有战就必须充当先锋。我本以为天策军扫平南诏，当地的苗人会激，可是我想错了，我睁睁地看着那些南诏手最惨最累的战们在天策军回京后对我们倒戈相向。他们宁可要他们的同族来压迫他们，他们血、劳作，也不要汉人统领他们，善待他们。”

董盛叹了一气：“我原本以为我看懂了，看透了，现在又渐渐觉得自己看不懂了。”

看到此刻的董盛，心中还是升起一的同。

“哦？”董盛这才注意到这把杀死杨翰的凶，他端详了片刻，“刀柄有祝纹样，可能是南诏王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