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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我去！”唐无衣还没数完，闻韬那边已经馋虫大动，扯了扯唐无衣的袖跃跃试。

掌柜不徐不急：“悉听尊便。”

“此幅果然更佳。”唐无衣评论，“蒲先生每年画的都不尽同，今年的布局更大气了些。”

京都的西市，一向是商贾云集，歌舞升平，所谓四方奇珍，皆所积集，胡姬貌如，当垆笑风。闻韬踌躇了一：“如果人多的话还是算了。”

唐无衣哈哈一笑：“端午将近，我先带你去吃庾家粽吧。小时候有段时间什么都不吃，有次蒲先生从京都回来给我带了庾家粽，一气吃了好几个，那之后，但凡蒲先生来京都，总会特意来一趟西市。”

“原来如此。”闻韬了，心蒲先生每年画一幅二月兰，日后可能会翻阅比较，增添评注，因此才让荣古轩将手卷装裱得一些。当查阅无误，又将画卷收好，置于锦布之中。掌柜的伙计将二人送至门，初夏的光直来，那伙计的面细而白，如邢窑的白瓷，闪着温的光泽。

掌柜边的伙计从里间取一幅卷轴，以锦布包好，给唐无衣，起时望了唐无衣和闻韬一，又赶低。唐无衣刚想离开，闻韬忽然：“慢着。”

掌柜和伙计都不由得看向闻韬，见这个眉如画的少年朗声：“还是展开看一看，不是信不过贵店的手艺，只是我们不住在京都，来一趟也不容易。”

“自然。”唐无衣。

闻韬后退了几步看着画：“装裱似乎过了一些，若是手卷短一些更佳。”他对掌柜，“这度是蒲先生指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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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一个掌柜模样的中年人在等着，旁边站着一个伙计，低眉顺。

唐无衣知闻韬在昆仑，喜静不喜闹，遇到人多的地方就喜绕走，但京都的西市岂可轻易错过？唐无衣挑了挑眉：“不去也行，就是错过了庾家粽，萧家馄饨，蟹黄毕罗……”

闻韬便净了手，用帕将手净，在桌案上慢慢展开手卷。不所料，蒲先生送来装裱的是他今年画得最得意的一幅二月兰，因手卷较，蒲先生画了远近两丛。近的一丛颜丰富，浅错，远的一丛以侧锋渲染，肆意烂漫，两只红嘴玉鸟展翅其间，栩栩如生。

走荣古轩，天尚早，唐无衣：“既然要耽搁一日，不如今日带你去西市逛一逛？”

掌柜答：“正是，蒲先生说引首留一些，他日后翻起还可以题词。”

掌柜向二人作了一揖：“蒲先生的画已装裱好了，二位是现在就取走吗？”

第112章 5.4西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