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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楚杉站在原地许久，方逐渐回神县衙晚饭。

“也？”周嘉海打量一番前人的打扮，轻笑，“早上睡得有多，没困意。大人今日起得早，怎的也睡不着。”

易茗棠和周嘉海等他上车，一左一后坐在车外，鞭一挥，启程。

海上的风略微喧嚣，扬起的帆布微微作响，借着月光，他瞧见甲板上站着一个人，好奇上前问：“你怎么也没睡？”

南楚杉平放衣服，“明白。”

南楚杉微愣, 莫不是永乐先前提的翻案申请奏效了？

萧予戈房门半开着, 人就坐在床边叠衣服, 听到推门动静，笑问：“时辰不是还未到么？你们要是搬完了，就到附近的酒馆里吃东西, 饭资记我上。”

“正在卧房里收拾行李。”

萧予戈裹着被在小床上来回翻转，疼得厉害，却是没有几分睡意，索提着瓷壶去。

“好。”

南楚杉停在他床边，顺手拿过一旁的衣开始折叠，“伯父一案的证据, 你可是收集完全了？”

南楚杉, 代两句，直奔而去。

“可这回上北都所是个绝好机会，不可浪费。”

在挑夫们搬抬行李的空档，易茗棠问：“那位来使呢？怎么不见他的踪影？”

“大人上还有积蓄？”

易茗棠：“只要不遇上大风浪就好。”

“传完话就骑走了。”萧予戈挲着小指骨，“看样，像是要变天了。”

“大人呢？在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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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人集合时，南楚杉有些惊讶，“萧卫呢？大人这回不让他跟随？”换文武双全的萧卫，由病患易茗棠和半桶周嘉海随行，她还真是有些看不懂自家这位大人的心思。

“本官恐有变数，留萧卫以防万一。”萧予戈抬瞧一天，“时候不早了，发罢。”周嘉海路过南楚杉时，忽然想到什么，解腰间的铃铛递上，说：“娘说过，一个人远门的时候需送给亲近之人一样贴之，这样他就能完璧归来。我向来视师爷为，还望师爷莫要嫌弃。”

“不是不是，”吴玺忙摆手，“来人说是北都所的, 要请咱们萧大人去京城一趟。”

“尚未。”

“你来了。”萧予戈话里笑意更，“事应当都知晓了罢？”

船一路平稳地航行，很快便了夜。

“我知。”萧予戈暗了暗眸，旋即又扯笑容，“我不在的这些天，劳你费神了。别太拼命，注意休息。”

“前路难卜，务必保重。”南楚杉将铃铛收到怀里，“我只负责保，回来后定要记得找我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