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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能活来，也是一个废人了，我杀人偿命，你不需要为我伤心，”贺华顿了一，又缓缓地说：“舒瀚一直没有怀疑过我，我的份是最好的挡箭牌，我以前听林匪石说，为了打沙洲你们牺牲了许多优秀的卧底，现在只付我一条人命的代价，我觉得……很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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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裴遗到一阵呼困难，自而上打量贺华的，受伤的程度已经不足以用“惨不忍睹”“目惊心”这轻描淡写的词语来形容了，他的两个膝盖骨整个被掀了起来，半块白森森的骨在外面，伤不断往外渗着血，全上都是铁、鞭、烙铁留的痕迹，轻则青紫浮、重则开绽，外翻的伤粘着糙的盐粒，让人看着就痛彻心扉，还有……还有他的睛……

江裴遗痛苦地闭上睛，他到一阵足以淹没一个人的绝望，仿佛溺之人睁睁看着冰冷的海一寸一寸漫过鼻腔。

贺华的靠在江裴遗怀里，他们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轻声耳语都可以听到，贺华几乎微不可闻地说：“江裴遗，我大概没有多少时间了，有用的信息我都已经给林匪石留了，我想他会有办法救你去的。”

贺华又说：“除了你以外，不会再有人能认‘贺华’了。”

江裴遗狠狠打了一个哆嗦，将贺华的抱在怀里，咙泡了硫酸似的堵，他嘶哑：“贺……匪石，持住……再持一……”

贺华的膛震颤了两，咳了满嘴的血，却仍在低低地笑着，声音轻的随时都会碎裂：“现在我终于明白，林匪石以前对我说的那句‘你可以自由地选择想走的路’是什么意思，自由的觉真是太好了，原来我也可以堂堂正正地……当一个直立行走的人……裴遗，现在我能跟你们站到一起了吗……？”

“看不见了。”贺华痛的浑止不住地发抖，声音却轻而平静。

江裴遗满是鲜血的手指轻轻悬在贺华的上，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你的……”

“前几天我曾经在你家里看过一本小说，叫《双城记》，那个故事的最后，律师代替男主人公走上了断台，”贺华的膛像破风箱似的，他急促地了一气，断断续续地说：“我还在最后看到一句话——‘我看见一座丽的城市和一个灿烂的民族在渊中缓缓升起’，咳咳……总有一天，重光市也会…也会从渊中升起……”

江裴遗眶通红，他用力咬着牙说：“不要这么说……我一定会带你一起去的。”

江裴遗的仿佛被狠狠了一刀，痛的猝不及防。

江裴遗的嘴不住颤抖，一个字都说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