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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虞楚已然是疼得不行了, 她拼命迫自己睁大睛, 想要叫李清和快离开此时, 却发现她为他挨了一刀后，他似乎是更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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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了，疼的，而后还不止如此，这疼痛遍布她四肢百骸，她先是无法忍受地痛苦闷哼，而后低低哭了起来，颤抖，脚发站立不住，一跌在了李清和怀里。

不仅傻了，还发疯了。

刀刃破开衣衫，直至血，虞楚怔了一瞬，而后便是将要她撕裂全的疼痛，她怕疼，泪开始不受控制地从眶落，啪嗒啪嗒，大颗大颗地落在李清和肩上。

痛骨髓，但远不止于此。

第21章 所有妄想她的人，伤她的……

血, 全都是她的血。

虞楚如此说服自己，后须臾之间，她便转了，用自己的背为李清和挡住了这一刀。

不然前功尽弃。

他要疯了。

耳际响起她的痛苦哭声，如丝如缕，肩上那被她汹涌而的泪浸，意透过他衣衫浸他肤，这些泪似是一块烧红的烙铁，在不断地灼烧他肤，烧毁他血。

虞楚无力地抬起, 看到李清和洁白的牙齿被染红，嘴角大片鲜血。

他眸里一片猩红，睫一眨未眨，瞳孔震颤，死死盯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

这伤及不到命，忍忍便过去了。

这时，李清和眸的神终于发生了变化，他瞳孔震颤，嫣红的薄瞬间苍白，却又因死死咬着而了汩汩鲜血，更显昳丽烈。

这比之他受刑，要更痛千倍万倍。

他的睛呆滞、无神，灵魂似被离, 怔怔地看着手上的血，全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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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决定如此了，就得完整。

“唔----”

虞楚的心倏地凉了半截, 她只能锤了锤他, 靠在他耳边，用微弱的声音同他说：“夫君, 夫君, 别……别担心, 我还没死，你别……别担心, 我们现在还有危险呢，你振作起来，我们要尽快逃跑……还有, 还有那赈灾的银两和粮草，要……要守住。”

一说起赈灾的银两和粮草，虞楚才顺了气来，觉自己这一刀没白挨。

他近似麻木地、失魂落魄地抱着她，直至他鼻间溢满他熟悉的血腥味，直至他环在她后背的手沾上了一片粘稠之时，直至他亲看到自己手上尽是她的鲜血时，他才知，何以为痛骨髓。

李清和纵是已经知他手上全是她的血, 他仍旧是木然地抬起了胳膊，将自己那修的、此时还有鲜红血顺着他五指指往落的手……慢慢地，近乎痉挛地伸至自己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