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草16(2/2)

“你都说是小时候了，我这么大了你还哄……”她小声嗫嚅，低住，小小啜着喝。

清莹抬眸看陈靳寒，不自禁：“哥哥，谢谢你……如果没有你陪在我边，我真不知自己会怎么样。”

那些甜的，香醇的，柔的顺着咙胃里，舒服得全细孔都仿佛张开呼，每一个细胞都变得洋洋起来，心也是的，绪饱满的砰砰动。

陈靳寒仰饮尽杯中，染上诡艳，“现在，有人被抓了，发帖的人恐怕是真的需要帮助了。”

清莹微怔，而后觉更，她轻轻捂住，那里有奇异的心悸。

陈靳寒坐在铺着雪白餐布的桌边，准备了两份“早餐”，盛在透明的玻璃杯里，泽暗红郁，如两杯陈年的酒。

清莹：“…………”

少，像被注了安剂，觉得这办法或许真能有效。

一件事是，她和陈靳寒看到新闻，警方以危害公共安全罪的名义，逮捕了两名偷跑回家的海难幸存者，并再次呼吁全市居民，不要收留任何可疑人员，以免病毒扩散。

她伸手拿玻璃杯，被陈靳寒轻轻住，“等一……”

一天醒来——

陈靳寒笑了笑，“小时候哄你喝药也是这样，只要上，你就会当成饮料喝掉，哪怕味不对劲。”

“论坛上的暗号帖又冒了。”他像是随聊天一样，问她，“要去看看吗？”

陈靳寒抬起一只手，用拇指轻轻过她角的血渍，收回手，放在自己边了，淡淡：“只要你陪着我，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忙了。”

清莹不解，见陈靳寒从旁边拿了一，轻轻在杯里，而后松开她的手，说：“好了，现在可以喝了。”

另一件事是，冰箱里的血快喝完了……

清莹记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她不解的看陈靳寒：“你说帖又冒了，之前为什么不去？”

陈靳寒笑着看她，“你不也陪着我吗？我也要谢谢你。”

…………

“匿名贴，说想请老朋友去和月亮女神见面。”陈靳寒提醒她，“那些学生提议过，如果需要帮助，就去威帝尔自然公园的月亮女神雕像见面，所以这个匿名帖，应该是那些学生中的某一个人发的。”

她走地室，看见窗外的落日，假想此时是黎明的日。

陈靳寒已经起，了她的，离开餐桌，“我去准备，你喝完了去换衣服，我们去一趟威帝尔自然公园。”

“不安全。”陈靳寒望向窗外，落日西垂，天空隐隐显现稀疏的星星，是个适合行的好天气，“……一群人没没脑的跑回去，谁知有没有被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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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为什么要去？”清莹又问，“不怕有诈？”

清莹觉得很讽刺，她是如此厌恶饮血的自己，却在发现库存不足后开始惶惶不安。一面唾弃，一面依赖，她活得矛盾也割裂，既讨厌自己变得邪恶，又不愿再忍受饥饿的折磨，不愿绝望的等着自己变冷，僵如死尸。

“……暗号帖？”清莹的神有些迷茫。

“不一样。”清莹抿了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什么忙都没帮上。”

清莹看着他嘴上残留的殷红，忍不住了自己的，有些馋了，“哦，那就见见吧。”

在十二月的最后几天，有两件事让清莹到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