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之物语】（5下）(3/10)

「这话也不是我说的，是我爹说的。并且，两边刚开始放箭的时候，你倒是骑着你的黑骏冲了过去，其他人呢？他们最开始距离教吉的军势有多远？」

「大概五、六间远吧？」

「那你再看看，正规的足轻的枪矛大概有多？」

「两间到三间。」

「这就是了啊。你再看看你的人拿的都是什么家伙什？兵没有，弓箭手没人家的多，你又为什么要从正面冲锋呢？所以，你那个时候，如果想要山而不是据守本阵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奇袭。」

「奇袭？怎么可能奇袭？在教吉的后，还有他父亲在中村的队、还有一万冈跟葛山驻扎在鸣海与笠寺的大军呢！」

「那就是你这个当主兼总大将要想的事了……。」

归蝶说着，又伏卧了来，还故意用手抬着，故意俏地笑着，气着三郎说，「反正我一介女之辈，能给你这么多主意，已经是我对你今晚给我这恩的补偿所的回报了！再者，我还有一句话想跟你说的：你说你这么一个在全日本都少见的堂堂七尺男儿，还都已经为一名家督了，元服成人都已经好些年了，还已经成了亲、娶了妻，你怎么就输不起了？又不是被人打崩溃了家族、讨取了首级，你就非得拿着整个家族的上上撒邪火？你就不能笑着面对败仗么？我告诉你，大傻瓜，你在外面有多少女人、怎么胡闹，我不，但是你要是敢因为什么事而彻底冷落了我，我以后可也是不会理睬你一的！」——三郎一时间有说不话。

因为自他从小到大，就没现过任何一个这样的人，去跟他说任何一句这样的话。

「哈？哈哈哈哈……。孔夫说的对啊，『唯女与小人难养也』！」

三郎说着，心总算是好多了，看着餐盘里的斋饭，他也总算有了，于是他又将饭碗举到了归蝶面前，「喂！阿！你去叫个人去，帮我把饭去！」

「不去！这都几更天了？人们也是人啊！是人都要睡觉的呢！」

「那就你去帮我到膳房呗？臭丫！你可是我妻！」

「我才不呢！谁说妻就应该给男人饭的！何况我也是人啊，我还是家族的主母、是正室夫人，哪有主母跟正室夫人去亲自伙房的？而且，刚才还被你这折腾一通，都了！烦人！你就就着茶炉自己饭自己吃吧！正常人吃饭的时辰，你偏要饿着，这会儿你赖得着谁？不你了，我要睡觉了！」

「那好吧……。嘿嘿！」

三郎想了想，端起刚烧开的茶壶，舀几许在米饭上，然后又夹起一条冰冷的鱼生来，故意滴了几滴开在归蝶的上，然后又立即把那鱼生贴到了归蝶的粉。

「啊！你嘛！你要死我呀……。唔……。好冰！好你个『大傻瓜』信！你不折磨人你会死吗？唔……。

啊……。

哦……。」

归蝶刚要发作，自己倏然立的尖，就被三郎就着冰凉的鱼脍，一在了嘴里……。

这一晚上，归蝶自然是完全没合，所以在第二天，她便带着满脸幸福的红补了一整天的觉；而这一晚上，三郎这家伙，倒是真把一肚的邪火都撒了归蝶的里，于是从第二天一清早开始，前些日一直把自己关在厢房里的三郎，又开始自己一个人跑了那古野城，整个人也清得多了。

不过，尽他依旧不注重衣着形表，但却并不再是先前那般到胡闹，而似乎是变得勤快、且有计划了起来：首先，他跑到了吉乃家里，问吉乃要了足足三布袋金砂。

吉乃对三郎向来是极其大方的，况且金钱这东西对于生驹家真算不上什么，而三郎就算是最犯浑的时候，对吉乃向来是极好的，这个年轻的大男孩给自己带来的无微不至的照顾以及无论是从来讲还是从灵魂来讲也都能够给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快乐，与之相比，他的那些犯浑、偶尔的耍跟挥金如土也都不算是什么事了。

在拿到了金之后，三郎又先后去了三个地方：第一，他先亲自去光顾了津岛的几家最好的裁铺，让他们制了两颜的母衣。

……。

「『母衣』？」

作为一个没有上过战场的女，元自然是不知这东西。

「对，『母衣』。

现在在大坂城中，依旧常有一些穿甲胄足的足轻们，会在后背着一开起来像是大的包袱一样的黄的布制的东西，这个你总该见过吧？」

「哦！原来这就是『母衣』么？」

「对啦！这东西，其实最开始的设计形状，有像婴儿生时候，从母里带来的胎盘的形状，正因为此，才被叫作『母衣』。

最开始这东西，其实是为了防卫箭簇和石的护，但是自从有了铁砲那谁都抵挡不住的东西之后，这个东西，也只能作为份的象征了——所谓『见母衣者，如见家主』。

那个『太阁殿』让他的一些亲卫队，背着这看起来有稽的东西，其实完全是从信公那里学来的……。

呼……。

唔咳咳！而当时的三郎……。

呼，让裁们制的，则是自己最喜好的黑和红的母衣……。

由于先前在尾张，黑的赭石和红的未砂极其难找，直到后来织田信定公与信秀公两父占据并开拓了津岛商座，这两染矿石才在尾州大量现，但是价格也是极其昂贵的，不是一般的百姓用得起的；而真正把这两个颜大范围使用在衣服上的，便是三郎自己，早在胜幡城的时候，他便遣人把自己城的印旗全都换成了黑红，再后来三郎自己也开始喜穿着黑红为主调的衣服，黑红两相迭的搭或纹样，也自然成了代表着『织田信』这个名字的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