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四海归心诞登帝位 三军效命直捣元(3/3)

省平章梁王阿鲁温，顾命要，也不甚么气节，只好送款军门，开城迎降。蒙古族臣，理应与城存亡，乃望风崩角，无乃非忠。笔诛之以声其罪。嵩、陕、陈、汝诸州，次第平定。

明太祖闻河南已平，乃亲至汴梁，会大将军徐达，谋取元都。达与遇等，俱至行在谒见，由太祖劳毕，便议取元都的计划。徐达：“臣自平齐、鲁，河、洛，王保保即扩廓帖木儿，详见上，后仿此。逡巡太原，观望不，张良弼、李思齐等局促西陲，毫无远略，元都声援已绝，就此兵，必克无疑。”太祖携图指示：“卿言固是，惟北土平旷，骑战为先，今宜先选骁将，作为先锋，将军率陆两军，作为后应，发山东粟米，充给馈饷，由秦趋赵，转临清而北，直捣元都，那时绝他外援，自然溃，都城可不战即了。”又语冯胜：“卿可发兵往取潼关，潼关得手，勿遽西，且选将守关，阻他来，尔即回汴梁，声应大将军，毋得有误！”达与胜受命而。胜即日师，往攻潼关，元将李思齐、张良弼已率师分遁关外，胜未至关，先遣健卒夜携火，潜至良弼营前，放起一把火来，烧得营帐通红。良弼自梦中惊起，总敌兵潜来劫营，立饬各兵披甲上，营迎战，谁知杀了一场，统是自家人，连忙收兵，已伤亡了数百名，自知立营不住，退关。李思齐闻这消息，也惊慌起来，即移军葫芦滩。此之谓勇于私斗，怯于公战。两军迁移未定，那冯胜已率兵掩去，杀潼关。思齐弃辎重，走凤翔，良弼也遁鄜城去了。冯胜关，引兵西至华州，守将多遁去。胜因奉太祖命，不得不中辍回，调指挥于光、金兴旺等留守，自率军还汴梁。

太祖闻潼关得手，北伐军已无后虑，乃自回应天，命徐达等取元都，以毋妄杀人为约。达遂檄都督同知张兴祖，平章韩政，都督副使孙兴祖，指挥显等，调集益都、济宁、徐州诸军，会集东昌，规定计划，分徇河北地，连卫辉、彰德、广平，次临清，获元将李宝臣，都事张仁，用为向导。使傅友德带着轻兵，开陆路，通步骑，顾时浚河通舟师，陆并，直抵芦，元守将左佥院遁去。达分兵德州、青州，复会师达直沽，得海舟七艘，用架浮桥，借通人。常遇、张兴祖等各率舟师沿河而，步骑遵陆而前，元丞相也速防御海，未曾战，众先奔，也速也只好遁去。达又兵通州，立营河东岸，遇立营河西岸，诸将乘锐攻城，指挥郭英言：“我师远来，敌军居守，劳逸相殊，不宜急攻。何若乘其不意，掩击为是。”翌晨，天忽大雾，四面霾，英用千人伏旁，自率骑三千，直抵城。元知枢密院事卜颜帖木儿率敢死士万余名，张两翼而。英与战数合，佯作败走状，卜颜帖木儿率兵来追，中途遇伏，被他截作两橛。郭英又转杀来，卜颜帖木儿猝不及防，由英手中枪，刺坠，当经英军缚住，牵了过去。元军没了主帅，那个还敢争锋，顿时大溃。英乘胜追杀，斩首数千级。及收兵回来，统帅徐达，已引兵城，擒住的卜颜帖木儿，已枭首悬竿，号令军前。休息三日，复师捣元都，不意元顺帝已先走，只有淮王帖木儿不及左丞相庆童等，尚是留着。小有诗叹元顺帝：

彼昏日甚太无知，都沦胥悔已迟。

争说蒙儿好手，昔何盛后何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