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 折大旗南军失律 脱重围北走还都(3/3)

路么？我夜见白气二，东北至西南，占得南征大利，所以改南行。”还要捣鬼。将士方才无言。燕王更引军疾趋，一昼夜行三百里，遇着南军侦骑，尽行杀毙。走到天明，已抵沧州城。沧州镇帅吴凯，探得燕军击辽东，毫不设备，只遣兵四伐木，修筑城墙，不意燕兵猝至，亟督兵分守城堞，众皆栗，不及穿甲，燕将张玉遽率壮士登城东北隅，薄齐飞，仍不少却。吴凯料不能守，忙与都督程暹，都指挥俞琪、赵浒、胡原等，开城走。行了里许，突遇着燕将谭渊，带着健卒，截住去路。吴凯等心忙意，勉抵敌，可奈手统已溃散，被燕军左擒右斫，伤毙了万余人。还有兵士三千名，见不是路，都降敌，剩得吴凯、程暹等数员将官，如何抵挡，也只得束手就缚。谁知那谭渊凶险得很，佯收降卒，密令军士掘坑堑，至夜间尽驱降卒坑，活活埋死，只把那吴凯、程暹等，械送燕王。燕王见功成计遂，一语破，举上文各疑团，均已了明。很是喜，命将所有俘虏，所得辎重，悉数解运直沽舟中，送达北平。自率众循河而南，复抵德州。盛庸不，燕王攻城不，引兵掠临清、大名，越汶上，至济宁。盛庸遂大合铁铉、平安各军，屯东昌，杀犒将士，誓师厉众，背城列阵，并排着火毒弩，专待燕军到来。燕军仗着屡胜的威风，飞行而至，一见南军，即鼓噪杀，怎禁得火迭发，继以毒弩，不是糜烂，就是惨毙。燕王见前队将士，多半受伤，愤懑的了不得，竟亲率骑，冒着险来冲南军。盛庸见燕王亲至，恰故意分开两翼，一任燕王杀，待燕王冲中，复纠兵包围，绕至数匝。燕王才知中计，慌忙夺路，左驰右突，好似铜墙铁一般，无从得脱。燕将朱能、周等望见燕王被困，急率番骑驰救，突围中，奋力死斗，才杀开一条血路，护翼燕王围。张玉还燕王未脱，拼命杀，突被南军一阵箭，毙。看官览到此，几疑南军能死张玉，独不能中燕王，难燕王有避箭诀，所以南军不敢放箭，听他逃去么？我亦要问。这个原因，试回阅前叙建文帝的命令，便可晓得。建文帝曾饬临阵诸将，毋使朕负杀叔父名，应二十一回。因此诸将不敢加矢燕王，只想燕王窘迫自缚，投降军前，那知燕王有帝王相，凭你如何设计，他总遇着救星，化凶为吉，所以全军虽败，恰令各将前奔，自己独匹单刀，且战且退。南军纷纷追，又被他弯弓搭箭，毙数人。等到南军齐上，却又来了煦、华聚等，一阵击退南军，扬而去。

燕王奔还北平，检阅将士，丧失二三万，复闻大将张玉战殁，不禁恸哭：“兵败不足虑，独丧我良辅，实可痛恨。”诸将闻言，亦涕不已。燕王经此次大创，意少休，独衍言：“臣前谓师行必克，但费两日，两日就是东昌的昌字，今东昌遭败，已成过去，此后必获全胜。”于是燕王复搜卒补乘，俟至来年再举，暂且。

且说建文帝闻东昌大捷，非常，一面祭告太庙，一面开复齐泰、黄澄原官，就是召还京师的李景隆，也赦罪勿问。有罪勿诛，如何振饬军纪？御史大夫练宁，宗人府经历宋征，御史叶希贤，并奏言景隆失律丧师，且怀贰心，须亟正刑典，然后可谢宗社，励将士。黄澄亦上书请诛。是你举荐包庇，何不自请坐罪？各奏上去，只留中不发，是时已是建文三年，建文帝方大祀圜丘，行庆贺礼，忽报燕王棣又师北平，由保定南了。帝乃命盛庸各军严行堵御，正是：

捷书上达方相贺，敌骑重来又启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