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俗店的神崎小姐》（4）(7/10)

究竟是哪作。雨后土壤里溢的土臭味是我十分喜的味，与之类似的还有风雪过后清晨的某些气味。

十几米开外的丁字路上衣柜大小的件随意摆在那里，走近看确实也是个衣柜。两扇木门不翼而飞，里层空空，上层单摆浮搁着两件品。一个木箱和四袋包装完好的黄瓜，每袋里各有四。木箱上方开了个小，正面工整地写着“一袋100円”。价格比起超市便宜不少，黄瓜看着很是新鲜。于是，我投币，挑了袋黄瓜。

去神崎小家路上要经过一座石桥，桥是条浅溪。经岩石打了个旋儿又恢复原状，宛如一条被不断卷曲再绷直的透明绸带。不到脚踝浅的溪中看不见鱼虾，仍然引几只白鹭涉而来。浅溪两侧斜的陡坡杂草丛生，郁郁葱葱地满沿岸各。这光景我靠在栏杆，拆开方才购的黄瓜，不合时宜地品尝起来。

桥对面（觉上）不太远的地方是一连串并排而建的现代建筑，依次是青山洋服、卡拉OK店、台球俱乐等，更远的地方是赛利亚、松屋之类的快餐店，它们在目力所及的另一端，是世界的另一构成方式。我站在现代文明的孤岛上，嘴里咀嚼着农家自产的黄瓜，凝视着它们。

诸如此类矛盾，使我不安的同时，黄瓜的脆让我怀念起东北冰天雪地里那碗的炸酱。不过，当时当只能是奢望。最后一黄瓜吞腹中，拍拍手把掌心不存在的灰尘打落，目光从远收回附近。

神崎小立于石桥另一，愣神的与我对视。

“刚结束？”翻看手机，现在时间四半。

“嗯。”

我注意到她双手拎着一大袋东西，伸手帮忙。

“等很久？”她侧拒绝了我的帮助。

“也不算。”她今天的打扮，和上个星期见面时没有区别，白连衣裙和一张致可的面吞。“买的什么？”

“日常用品和材。”她说，“对了，你没吃过饭吧。”

她指的该是晚饭，我说没有。

“常厨？”我打量着袋里满满当当的材问。

“偶尔。”她说。

我跟在神崎小后，往她家方向并肩而行。

“其实饭也是很有乐趣的。”我说。

“但愿如此。”她兴趣全无的模样，叹了气。“我打小学起给老家饭店帮厨，从没生那悟。”

“受总是因人而异的，像我就从不喜吃香菜。”

“那就是另外的话题。”神崎小摇摇。

“怎么会有不同哩，一样的不能在一样了，再没有这样相似的话题。”我说。绪就是这样单纯的东西，好恶的判断和对象无关，和自我有关。讨厌香菜和受不到饭的乐趣，我看来大是一致的。

神崎小的脸在夕的逆光中模糊不清，她沉默许久说，“或许。”

五，悠扬的旋律从路灯上的喇叭响起。这片地区一直以来遗留来的习惯，从以前的准敲钟，到现在的广播报时，时代的多少带来了些步。

距离上次客神崎小家过去一个星期

，一成不变的布置，茶几上那两个使用过的酒杯大概还残留着我上星期未喝完的威士忌。

“不收拾一？”沙发、地板散着的衣和杂志，茶几上一堆化妆品和空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