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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机里正在播放《夏日漱石》,街道上落日熔金,就好像他们真的泡进了橘子海,于是歪过头凑在秋雨辰的肩膀上合了张影,试图用相机定格他们的青春。

浅蓝色卫衣,棒球帽配白T

空气热辣,电车与少年和少女。

16岁,慵懒舒适,追着风,像沙滩上摇曳的棕榈树。

许巧望向那人的侧脸,耳尖通红,眉眼也攀染上夕阳的淡金色,不禁感慨道“你但凡再帅点,我真的死都要嫁给你”

秋雨辰闻言睁开眼一笑,回过身手肘支着车窗,故意挤过来,低声道“你想嫁给我?”

“怎么了?”

突然秋雨辰一下俯身将她手里的可丽饼咬去三分之二,笑道“你想的美!我怎么样都不会娶你的!”

刚好观光车到了站台,两人追打一路,最后误打误撞地来到了一片新世界。

满街的霓虹灯牌投射在道顿堀川的水面上,抬头是迎风飘扬的暖色灯笼和各色鲤鱼旗。

一间间居酒屋在晚间拉开了格子门,迎宾的男男女女穿着特色和服,笑谈间像是闯入了江户时代。

“你知道这里什么‘业’最发达吗?”

秋雨辰捂着被锤痛的后脑勺,气得在后面疯狂练拳击,看到许巧回头,慌忙放下手乖乖地摇摇头。

“随便猜一个”

“旅游业”

许巧坏笑着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暧昧道“是,色情业”

转眼间就被拖进了一间商店,面前是琳琅满目的动漫、杂志、写真,秋雨辰一下瞪大了眼睛。

许巧拎起一个裸体少年的带子“这个我看”随后又拿过两个男女抱在一起的封面,在秋雨辰面前晃了晃,“这个,给你看”

“你疯了?”秋雨辰反应过来,一下压下她嚣张的双手,紧张得连说都不会说了“教练,等下,被发,发现了怎么办”

“放心,不会被教练发现的”看着秋雨辰通红的脸颊,就忍不住地想要坏心眼,于是诱惑地刮了刮他的下巴道“这天鹅肉究竟要怎么吃?你到底想过没有?清蒸和红烧,不得学学啊?”

第九章

秋雨辰躺在松软的床上,手指轻轻拂过被单,好像那是羽毛、丝绒、绿草地,是心爱之人的皮肤。

脑海里充斥着荒唐至极的画画,配合了暧昧的喘叫声,渐渐融化成滚烫的血液和冲动的心跳。

夜深了,房子下陷进漆蓝色的海底,四肢百骸便飘浮在汪洋之上,眼前是一片脊背,羸弱、洁白,上面还残留着令人难过的刀疤。

想走过去用力地抱住,那时叶媞灵的脸上也会出现同样失魂的表情吗?会吗?......

********

灰败阴暗的房间中央,僵硬地坐着一个人,伸出手指轻轻合上了扉页。

而旁边亮着蓝光的手机屏幕上,是两个紧紧依偎在一起的男女,在夕阳下笑得明媚灿烂。

就那么近的距离,却怎么抓,都抓不住。

*******

“媞灵!”

秋雨辰从一开始地敲门,直接改为用手掌拍门,满心的欢喜也逐渐化作烦躁,明明听到房间里有声音的啊…

最后他只好放下一堆礼物,绕到后院那里,拨开藤蔓将窗户推开,一张脸上爬满了不解和难过,“你明明在家里,为什么不给我开门?”

对方却连头都没抬,半天才轻描淡写道“我在忙”

“我…”秋雨辰看到她在写作业,心中的怒火瞬间全熄灭了“我刚从国外打完比赛回来,你难道一点都不想见我吗?”

女孩撕下一张草稿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随后垂下眼睫,继续专注在演算纸上,就像没听到有人在说话。

“我是哪里惹到你了?还是因为我没给你打电话?对不起媞灵,我的手机上交了,我想着马上都快回来了,就没和你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还是我哪里做错惹你不高兴了?”

笔尖顿在原地,几乎要将纸张顶出一个洞来,她缓缓抬起头,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热度可言,“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说了,我在忙”

秋雨辰表情呆滞了一瞬,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她补充道“所以你可不可以闭上嘴,哪怕一秒”

回到家里的时候,秋沐正在睡午觉,张小兰则弯着腰给秋雨辰铺床,看到他进到卧室,不禁奇怪道“哎?怎么大白天的知道回家了?平时不是在外面野到天黑才回来的吗?”

换做以前,秋雨辰早顶嘴了,可这次他却悄默声儿的。

张小兰有些疑惑地回过头,打眼就瞧见他失魂落魄地站在那儿,熬夜赶路熬得眼袋乌青,精神就跟垮了一样,看上去狼狈得不行。

“怎么啦你!”走过去一下捧住脸抬起来,“哪个欺负你了是不是?眼睛红成这样”

秋雨辰一下甩开头不让她碰,进屋拿了球拍就走。

“刚回来又要走,跟你那个死鬼爹一样待不住脚,天生的绝情种子!”

张小兰愤愤地追在屁股后面骂,扶着门框冲楼道里喊“吃不吃饭啦你!给你烧了糖醋排骨!”

这么久没见,当妈的没有不想的,可惜想也没用,上次赌钱把他学费输掉了,现在怎么哄也哄不好。

张小兰就特别怕,怕秋雨辰跟他亲爹一样,好的时候真是挖心掏肝地对自己好,不好了,拍拍屁股就走了,让她上哪找去。

许巧这个暑假照例和父母出国旅游,要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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