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摸着他的犬牙“你最好不会，秋雨辰，你最好不会”说着她继续动了起来，“你就是个变态知道吗？一直跟踪我上学回家，你当时在想什么？秋雨辰，回答我，快一点”
心脏突然阵阵紧缩起来。
变态…
跟踪喜欢的女生想要保护她的安全，算变态吗？
可许巧明明和自己说，保护喜欢的人放学回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所以他从来没有多想，也从来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他想要保护叶媞灵，他喜欢跟着叶媞灵，原来，那叫变态。
叶媞灵看到他眼睛里渐渐泛起水光，怔愣了一秒，随后嘴角忍不住兴奋地颤栗起来“为什么哭”
秋雨辰摇摇头，用愧疚又讨好的语气道“我不是故意要跟踪你，我只是怕你…”
“骗子”叶媞灵俯下身，逼视着对方，睫毛半垂下来，将眼神衬得分外阴郁“你为什么要一直撒谎？又变态又满嘴谎话，我真后悔…”
秋雨辰听到后悔两个字，突然急了，他一下握住叶媞灵的小臂道“我没有撒谎！我不是骗子…我没有骗你啊，我骗你什么了?”
“你说你在打比赛，手机全部上交了所以没时间找我，那照片是谁拍的？”
“什么照片？”
“什么照片你不清楚吗?”
秋雨辰脑子飞快地运转着，终于想起了当时在大阪好像确实拍了一些旅游照，于是赶忙解释道“是许巧，是她拍的”
“她和你是一个队的吗?”
秋雨辰点点头。
“那为什么她能有手机？为什么她的不用上交？你还要撒谎是不是？”
秋雨辰张了张嘴，“不，不是…你听我”
“你喜欢她？”叶媞灵的脚抵住了秋雨辰的小腿，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时间，继续道“你喜欢她对吗？”
“谁？”秋雨辰觉得自己就像被死死按在了牢椅上，不停接受着刑讯，“许巧？”
“你看”叶媞灵冷笑道“都不用我提醒，你第一个想到的不就是她吗?”
“不可能”秋雨辰咽了咽“我跟她从小就一起在队里训练，我们…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那样，是哪样？”叶媞灵神色开始不正常起来“你喜欢女人，她不是女的吗？！为什么要摸她抱她！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却和她在一起，回头还能装作若无其事地跑来和我做爱！你把我当什么？妓女吗？”
秋雨辰不敢置信地听着对方不断扭曲事实，突然觉得面前的叶媞灵变得陌生无比。
那个文弱、清冷的叶媞灵，好像跟眼前这个额头充血的女生半点边都不沾。
“叶…叶媞灵”
“你觉得自己很厉害？”叶媞灵笑了一下，“脚踏两条船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我没有”秋雨辰伸手去摸她的脸，却被一下避开了。
叶媞灵恢复了冷静，直起身淡漠地凝视他，有些嫌恶道“你怎么那么能流汗，一个房间全是你的味道，快点做完就给我滚出去”
说着一下抽出秋雨辰头下的枕头丢在脸上，冷声道“抱紧，不准哭出声”
秋雨辰也不是什么养尊处优不吃苦的人，甚至从小到大，他吃过的苦比正经吃的饭还要多。
当时家里穷又欠了很多赌债，到小学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周围人给予他的歧视和冷眼，几乎每天都不带重样的。
他当然会在意，可随着年岁的增长，渐渐也变得不在意了。
因为失去的尊严，全部都能在赛场上拿回来。
鲜花、掌声、惊叹和羡慕把他从一个自卑敏感的小孩子，拉扯成一个自信开朗的少年人。
可屈辱的经历终究像一根刺，深深地埋在心底，无人拨弄当然可以装着感觉不到，但只要被那么轻轻一提，就能瞬间连根拔起，痛得他屈辱不堪。
许巧说他的自尊心和好胜心实在太重了，能赢的比赛绝对不要输，不该让的球死都不会让。
别人都以为他这样是对网球的热爱，然而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这其实是自卑对他的强迫和折磨。
眼泪很快把枕头浸湿了，他第一次那么痛恨自己过高的体温。
明明已经很小心了，很小心地不让自己流那么多汗，每次触碰叶媞灵，也都会将掌心擦拭干净。
可是这场性事来的太过突然，他根本就没准备好，也根本不会想到自己能那么失态。
一天糟糕的情绪积累了下来终于爆发了。
做不会的数学题，流不完的汗水，变态、跟踪、撒谎精，没有分寸感。
原来，自己在别人眼里还是那么糟糕，都没有变过。
叶媞灵按住秋雨辰因为痛哭而起伏不止的得胸膛，盯着两人交合的地方愣神。
贴的那么近，就快要融为一体了吧。
第十二章
门户全部大开，风将窗外绿色的树叶吹落在地板上。
小孩子刚刚午睡起来，站在门口看着秋雨辰正套了件白色短T，低头站在窗边打字。
毛巾盖在还没来得及擦干的头发上，水珠一颗颗地滴落，将他的后背渐渐打湿成一片。“我已经洗过澡了，需要我过去帮你收拾房间吗”
迟迟等不来回信，颤抖的手指快速敲击着“叶媞灵，对不起，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都能改”
他慢慢挪到床边，最终失力地跌坐下去，手背蹭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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