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朱颜泪】（40）(6/10)

，如今华装不再，穿上了一朴素舍人服，去服侍儿韩云溪。

该杀气蒸腾着，冲天而起，四蔓延。

该拳着，指骨啪嘞作响，像拆了听雨轩般，将整个太初门夷为平地，将所有人屠戮尽殆。

她又更愿像之前那般，自己全然没了反抗能力被捆在树上，或者不受控制地主动被人侵犯，让韩云溪直接把她要了，行那母之实。

但现在却是要她戏？当一名戏？？

她宁愿死！

但自我了断的选择啊，从来都不在她手中。

年轻时，为绝人的姜玉澜不可避免要思考一个问题：若自己不幸失陷敌手，怎么办？

那时最大的觉悟，无非是，大不了一死了之，但在江湖闯历练久了以后，她愈发怀疑起来，这是一何其天真的想法，因为很多时候人是本就没有自我了断的机会。

对于女武者来说，最成熟的想法却是——抛弃贞洁的德。

——

旭日初升，晨光普现，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但对于姜玉澜而言，则是噩梦的延续，沐浴洗漱后，打开衣柜，既不着衣，也不穿亵，而是将那一朴素的舍人服穿上，围了裙，束了腰带，了门。

如今太初门大军开在即，准备南征的弟们早就了山，修习战阵，提前熟悉行军扎营，因此整个太初门变得冷清起来，如此朴素打扮在总坛穿行的姜玉澜，并未引起多少人注意。

但她还是无可避免地听到一些刺耳的窃窃私语：

“李兄，瞧见了吗？”

“瞧见什么？”

“姜老。”

“刘兄慎言。”

“嗨！你我什么？难刘某还信不过李兄？再说，现在该叫姜舍人了，可不是刘某妄议，那日在李堂主那，那姜……，还是说‘她’吧，她送文书过来，端是一架都没有，啧啧，倒也不怕李兄笑话，刘某依旧不敢直视其面吞。”

“……，姜门主襟非凡，让我辈拜服。”

“嘿，我还听闻，她还得服侍……”

“刘兄——！”

“咳咳……，罢了罢了。”

祸从，真是至理名言。

姜玉澜动不得韩云溪、侯财，但这些在背后妄议她的门人，胆敢动她逆鳞的傻，她随手擒来，直接从赤峰山的悬崖边上丢去。

——

杀了个人，让姜玉澜的心多少舒坦了一些。

她隐隐觉得，自己已然是被折磨得了。

过去她杀生无数，但基本都是师有名的，从不无畏杀戮，现在她一腔怒和怨无发，总忍不住杀人，仅仅是到一丝微不足的畅快罢了。

未雀堂见了韩云溪，姜玉澜还是到心堵，但上前盈盈一欠后，但语气却是自然了不少：

“玉澜给门主请安。”

韩云溪编的戏，他在里面扮演的是“一个尊敬母亲，却又不得不被迫辱戏母亲的孩儿”，故此，他此刻很自然地上前，手拉住母亲的手，嘴里说着“母亲，说了不用行礼的”，睛却很不老实地朝着母亲那舍人服兜不住的饱满看去，仿佛仅凭目光就把母亲的瓜从衣裳掏了来，在把玩了。

姜玉澜被儿握住手，差没本能地反手甩韩云溪一耳光。但她此刻扮演的是“一个厌恶儿，却又不得不被迫忍受儿辱戏的母亲”，不但只能自忍耐来，还得合着假惺惺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