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恋爱纪事】(7/10)

6

我从一张陌生的床上苏醒过来。

柔的床铺与被褥，与肌肤直接接的觉让我觉得很舒适。床单间弥漫的清香虽然有些陌生，却让我觉得相当安心。依稀间，我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闻到过这样的味，却记不清楚。困倦和各肌的酸痛让我不想动弹，也不想睁开睛，我翻了个，将脑袋向枕里埋得更了一些。

…好舒服，再睡一觉吧。我将手轻轻地搭上腹，传来一阵温。

一阵温？

为什么是的？

某违和突然钻了我的大脑，将我前一刻的放松与惬意消成了张。

我坐起，掀开被褥，完全赤的随即映我的帘。——我居然一丝不挂地睡在别人床上？我几乎惊叫声。

卧室的房门被打开，端着两杯咖啡的伊娜可走了来。她将其中一杯放在了床，随后在床边的椅上坐，轻抿了一手中的咖啡。我匆忙把被褥裹，在床上缩成一团，只脑袋。

“放松，卡瓦尔小。您的，在昏迷的这几个小时里，已经被我看光好几回了。”

她对我眨了眨睛，语气里却听不往日那样令人愉快的觉。

“所以…能请您解释一，那是怎么回事吗？”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严肃的伊娜可，她毫无表的面孔，一时竟让我有些害怕、心虚起来。

“您…您是指什么？”

“不记得了吗？您在我的店里过去了。当时可把我吓了一呢…还以为自己的咖啡了问题。不过比起那个，亲看到那位先生变成卡瓦尔小，还是更让我惊讶一些。”

“那、那是…”

“没关系，我关心的并不是您'怎么'变成了那副模样，而是您'为什么'要用那样的外貌来见我。”

在说到那两个词时，伊娜可加了重音。她不不慢的语速，让我想起从前被老师训话的日，而我则是那错了事的孩。欺骗行径被拆穿，愧疚与负罪让我不敢再看伊娜可，只好低，直脊背，支吾着向她坦白。

“因为您说…您喜那样的人，而我希望自己能变成您喜的模样。”

“所以…这也是你这些日消失的原因？”

“是、是的。我了一些时间来制作药…让您担心成那样，是我的不对。”

“倒又是因为什么？”

“我想是…咖啡因和药的某些成分发生了作用，导致了异常的副作用。…在家里测试时，我并没有想到这况。”

我听到伊娜可原本平缓的呼声暂停了片刻。她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呢？我不敢看她，视线在那天蓝的纯床单上来来回回地扫动，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她的回应。

片刻的沉默后，我听见她地叹一气。再次开时，我觉得她的声音似乎轻了一些。

“把抬起来，看着我，卡瓦尔小。”

她温柔地对我发命令，字里行间却透烈的不可违抗。我抬起，只与她的视线汇片刻，便觉得后背开始冒冷汗了。我的视线因为心虚而开始逃窜，过她的鼻梁、嘴，最终停在她的上。

“如果您觉得用'喜'、''这样的理由，便能将自己这有些稽的行为合理化，让我原谅您…那我只能告诉您，卡瓦尔小，我还没有善解人意到这地步。”

“您也许很意外…为什么我对您变成的那副模样完全不兴趣。有一分原因，是因为比起初次见面的陌生男人，我更担心突然消失、落不明的友人，也就是您，卡瓦尔小。”

“最主要的原因则是，我实际上并不喜那外表轻浮、表现更加轻浮的男人。如果您希望能靠着'模特般的相'，让我对您一见钟的话…很抱歉，我并不是那么注重外表的人。”

“我认为，决定一个人适不适合成为恋的对象，是需要通过很、很时间的日常相，判断得的。”

“如果您没有倒，之后会打算怎么呢？是打算一直用这副样来见我，与我相、培养吗？倘若您的心愿就此实现，我没能发现您的伪装，您难就打算日夜维持那副样，地看着我和一个不是'卡瓦尔'的男人，一空壳恋吗？那是您期望看到的结果吗

？”

“我想，那不是您真正渴望得到的''吧？您一定是将某与它很像的东西，误认为正确的''了，卡瓦尔小。”

说这段话时，伊娜可停顿了许多次。她每停顿一次，我的呼便也随之停顿片刻。她的声音轻柔，却无比清晰、有力地传我的耳朵，将我的心脏狠狠、又松开。赤的我竟在她面前又一次赤了，我的心思与想法都被她一一看穿、说中，这灵魂上的，远比的要难堪得多。

“说教就到此为止，卡瓦尔小。”

伊娜可站起，椅与地板同时发一声短促的尖叫。她在靠近我的一侧床沿坐，将手轻轻搭上我的肩膀。

“还记得我同您说过的话吗？您应当自信一，自己就好。和现在的这副模样的您相，可比和初次见面便油腔调的男人聊天，要舒服得多了。我和您很合得来，想必您也是这么认为的。”

她的温正透过掌心，源源不断地传递到我的肩。这温让我稍稍放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