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留得残荷听雨声(2/2)

况且，文人相轻，千古通病，两个文人会相轻，两类文人更会相轻甚至成为仇敌，朋党就是这么来的，两年龄的人不用说也会相轻。他这连一秀才巾都没混上的人，在这里肯定不受待见。

周文杰就带着况且在这片园林式府邸中周游起来，穿过一房舍，楼阁，台榭，府里居然还有假山，可见当年极盛时的状况。

“那你说说画中的意境是什么？不是我夸，这书院上上几十人，我看没几个人能看明白。”吻调笑，并且不正看人。

况且之所以不介意，是因为父亲早已对他有所规约，无意走科举官之途。尽家里各朝各场应试的墨卷堆砌许多，却也很少过目。

各房舍中，住了一些外地来游学的学。他们有的在哦背诵，摇晃脑，音韵铿然，只是姿势有些好笑，像是刚刚服用过五石散似的。

“等一。”况且对周文杰使了个，转对那人：“我没猜错的话，先生是想画李义山名句‘留得残荷听雨声’的意境，是吧？”

周文杰没想到他如此淡定，对他的有成足摸不着脑。

“不过，只要你不介意这些，在这里还是能结识一些朋友，听到许多事。可以开阔界，学识上也能有。”周文杰接着说。

周文杰小声在他耳旁说：“其实你不来这里也好，跟你说，这里的人界极，本不把我放在里，估计对你也不会待见。不过，我哥在这里还能说些话的。”

“略知一二。”况且轻语到。

有的则拈髯思，苦不止，看样宁可枯寸断，也要与贾岛一决雌雄。当年贾岛诗成之后，泪横，可谓悲喜加，悟到了人生的独特境界，苦派不是派胜似派，由此传承了来。

周文杰连忙拉拉他衣角，意思是赶走人，显然这人是不易相与的。

况且伸手轻轻拍打了他一，表示自己明白他兄弟两人的好意。

况且心中已经有了方略，思忖：既然你目中无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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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你们要是看不懂，还是一边玩儿去吧，我忙着哩。”那人明显的在赶况且走了。

此人愣了一，面和煦了几分，说：“嗯？你这小，居然还知李义山的诗句，倒是难得。那你说老夫表现得如何？”

况且打心底担心这些学。以医生的角度，他已经从他们的面上察看两病来，只是无法走上前去告诉人家：你有病。游学的学们基本在十七八岁之间，比况且年。幼有别，起码在不熟悉的时候不能随意说话，这些规矩况且心知肚明。

两人继续在房舍和游廊中穿梭，况且的目光被一个正在作画的人引住了。禁不住走了过去。

“太好玩啦。你知唐伯虎对我哥说说什么，他说这里的酸腐气息呛到他了，他一刻都待不去。”周文杰沉浸在自己的讲述中，脸上孩般的喜。

“你看得懂这画吗？”画家是位中年人，科跣足，举手投足之间狂态毕，似乎没把况且放在里。周文宾跟他比起来，算得上是谦恭君了。

不过，科举仍然是一条必由之路，至少要有举人的功名，这也是父亲的心愿。如果能在这书院里边娱乐，边提升应试能力，何乐而不为之？

一听到唐伯虎三个字，周文杰竟然咯咯笑起来，说：“唐伯虎只来过一次，看了一圈就走了，把我哥哥气死了。”

况且没有去接着他的话，自顾说：“恕我直言，先生恐怕画法有误呐，虽然差之毫厘，却……”

周文宾看到远几个人聚集在一起说些什么，就对况且说：“兄弟，先让文杰带你四转转，外地来了几个人，我要过去招呼一。”

周文杰有些惶然，急忙找托词：“况且，我哥在那里叫咱们过去哪，咱们走吧。”

况且不由得心生好奇，驻足观看。心想，今天我便要动静来，不仅要让周文宾看看，最好让他传到唐伯虎耳朵里去。

此人正在宽大的走廊中挥毫作画，旁若无人，画中是一个荷池，几支残剩孤零的荷正在雨中挣扎着，凄苦不堪。

“那又何必介意。”况且淡淡应了一声。

况且很好奇，禁不住问：“唐伯虎为何如此？”

况且这才明白，为何一提到书院，年少轻狂的周文宾就跟突然换了个人似的，他是铁了心要走仕途的，这里正是他实现人生理想杨帆远航的起。

“你兄的朋友唐伯虎，是不是也经常来这里？”况且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