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3/3)

师祖，我如今什么也没有，我连能讨你心的能力也没有，可我发誓，等到以后，我有了任何东西，只要师祖喜，我都会双手奉上。”

他这般说着，双手也捧着不知名的野果，岑蓝微微拧眉，他当真有些不自量力，这天好东西她什么没有，还用他给什么。

可她不耐地抬对上姜啸眉目，却被他将落未落，要垂不垂的泪光给晃了。

岑蓝从不曾在他面前掩饰心，他还能这般痴傻也是难得。

她顿了半晌，勉为其难的伸手拿了个野果，送到嘴边，随，“那你记得你说的，无论我要什么，你都会给。”

“只要师祖要，只要我有的！”姜啸看着她将小果送到嘴边咬了，心里顿时酸甜得如同那在岑蓝齿关爆开的小果般。

岑蓝不记得多少年没有尝过人间滋味，顿时不适地停，想要将果扔了，却见姜啸殷切的神，没有咀嚼，囫囵咽去了。

“好吃吗？”姜啸忍不住自己也拿一个吃了，喜滋滋地问岑蓝。

岑蓝混的嗯了一声，看向姜啸纯真模样，突然间就生恶趣味。

他这般纯澈心，清透眉目，无非是因为他不谙世事。

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好？

她轻笑了一声，问姜啸，“你见我幻化这眉不觉得别扭吗？这般平平无奇，也难怪你师兄要说你饥不择。”

姜啸愣了，“不是的，不别扭，我觉得好的。”

姜啸笑了小酒窝，“其实相没有关系的，真的，我心里知是师祖，又有什么……啊！”

他惊恐地跌坐在地上，看着正在飞速变化的岑蓝，张结地瞪着。

她的面容正在急速地变化，发脱落肤化，鲜红的外翻，见骨的像是被什么烧化腐蚀了，半边脸血混在一起，顺着颚来。

而她还在笑着，一半如慈悲沉静的菩萨一般好，另一半如地狱恶鬼般可怖，甚至见了骷髅骨，森森的白在血中显现，被月光照得惨烈又惊心。

岑蓝抬手将姜啸召到近前，令他极尽距离地看着这幅丑恶的相貌，甚至还有焦糊和血腥的气味在空中不断弥散。

岑蓝抓着他的衣领，近距离地看着他，张开嘴说话，血就顺着颚和另一半侧脸留。

“那你觉得这样如何呢”岑蓝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若是平时的模样，是任谁听了都愿沉溺的温柔。

可上这幅半边恶鬼邪煞的相貌，这音调便令人胆寒发怵。

“既然你这般坦诚，我也不瞒着你了，其实我素日的摸样是假的，这样才是真容。”岑蓝说，“你仔细看看我，喜吗？”

姜啸连呼都忘了，僵得一动不动。

岑蓝说，“不骗你哦，你随便问问别人，藏书阁的那个老都知，我昔年乃是以邪，这幅才是本尊模样呢。”

岑蓝看着姜啸中的恐惧，声音里满是讽刺，“怕吗？你说的，知是我，所以不在意模样，现在呢？还想跟我亲近吗？”